琼华这丫头惯来奢靡,一般的布料做嫁衣怕是真的很难让她如愿。
“嗯!她若是连这流云锦都能挑出错处来,那她就随便披件衣裳出降吧!”贤妃稍稍蹙眉,半开玩笑道。
她这些时日实在是被琼华磨得头疼。
沈嵘抿唇轻笑。
她不信贤妃只舍得琼华随便穿件衣裳出降。
“够了!”德妃怒吼一声,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手边的桌上一放。
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两个完全无视她还相谈甚欢的两个贱人!
沈嵘眉头微挑,并未言语。
贤妃却敛了笑意,冷声道:“你搁这撒的什么泼?本宫瞧着你是彻底疯了。”
说完,她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温雅的脸上也浮上了几分嫌恶。
“你就继续闹吧!反正你现在也跟那秋后的蚂蚱一样!”
德妃蹦跶不了几日了。
德妃咬牙,狠狠地瞪了贤妃一眼。
她自知说不过贤妃这个疯女人,干脆冲着沈嵘发作。
“亏你还是太子妃,竟然目无尊长!”
沈嵘蹙眉,淡声道:“儿臣对贤妃娘娘可是毕恭毕敬。”
言下之意,她就是故意不想搭理德妃。
“你!”德妃被气炸,她就那么直直地指着沈嵘。
过了许久,她才冷笑道:“怎么?本宫就不配你尊重了是吗?
本宫可同贤妃一样,都是陛下亲自册封的正一品妃!”
说着话,她还朝着沈嵘翻了个白眼。
“嗯,儿臣知道。”沈嵘极为敷衍地应了一句。
“儿臣还有事务要处理,若是德妃娘娘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同儿臣拌嘴,那您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态度恭谨,说出的话却将德妃给气了个半死。
德妃刚想发作,贤妃就幽幽道:“你与其继续在这同太子妃拌嘴,还不如去找陛下好好解释解释你那堂妹为为何成了蒲立国王后。”
顿了顿,她又道:“毕竟,叛国通敌可不是小罪名。”
“本宫用你个贱人来教?”德妃怒道。
贤妃笑意微凝,随即便嘴角噙笑道:“但愿你在半个月后还能同本宫这样大呼小叫。”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东宫埋毒案结案之日,便是德妃的死期。
德妃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她很想怼回去,可她也很清楚自己兴许真的会被处死。
桃染将流云锦取来后,贤妃便笑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