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手一顿,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眸底深处,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暖黄的烛火光线下,清俊阴柔的五官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想让我走出来也容易,那就是拿你们的命平息我的怒火,去九泉之下向三元赔罪。”
话语间,李承泽的语气冰冷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锥,刺得人心里发慌。
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太子攥紧了拳头,笑容温和道。“兄弟之间该情同手足,二哥这般不顾手足之情,让弟弟很心寒呐。”
李承泽拒绝太子的亲情道德绑架,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太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讥讽的弧度。
“兄弟?这话从太子口中说出还真是透着一股子虚伪,让人恶心的很,太子仁德宽厚,可手段心狠手辣,不顾兄友弟恭,可谓是把我这个哥哥往死里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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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借刀杀人,栽赃陷害,可惜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可谓是抱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李承泽微微向太子侧身,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之极,哪里是刮目相看,分明就是冷嘲热讽。
“孤不知道二哥在说什么。”太子并未表现出歇斯底里反驳,一口咬定死不承认,谁又能证明是他做的呢。
李承泽微微拉开距离,不经意的瞄了一眼脸上僵硬,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太子,继续道。“这离间计,太子的手段叹为观止,望而生畏。”
“存我心者将心比心,心存我者以真换真。”李承泽眼神里带着轻蔑和深深的厌恶,微微扬起的下巴透露着傲慢和自信。
窒息般的感觉缠绕心头,太子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被李承泽戏弄,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束缚禁锢住他,无法自由呼吸,这就是疯批李承泽吗,他的好二哥果然进化成长的让人害怕。
“太子,二殿下。”和长公主你来我往交锋的范闲走了过来,打破了兄弟之间的剑拔弩张。
“我特来向二殿下赔罪。”范闲一张嘴,太子脸色有些难看,还以为是过来帮他解围,但谁知道却是向老二赔罪。
李承泽冷眼静静的看着范闲又要整出什么花活来。
“对于打伤医仙一事,我并非是有意的,那天殿下也在场...”
李承泽抬手制止了范闲的话,“你这话可真是虚伪,这打了人还分有意无意?那我捅了你也是我无意之举,就算是你死了,自会有东夷城四顾剑和北齐的暗探背锅。”
“你的无心之举一掌却要了我三元的命,你觉得我是那种很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就诓骗的人吗?”
“你可知我的三元柔弱不能自理?”李承泽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
可太子和范闲听到后很默契的露出迷茫,震惊(○′?д?)?,最后是不可置信。
谁柔弱不能自理?指的是拿着镇纸给人头上开瓢,拿着镇纸专门往脸上锤...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未免也太过于牵强了吧?
范闲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我不认为医仙是手无缚鸡之力,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当时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