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都看呆了,不是,你整的又是哪一出?庆帝的脑回路突然跟不上微生三元的节奏了,不对劲啊,怎么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走呢?
“一派胡言!”范建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否决,虽然平日里和陈萍萍不对付,在外人看来是死对头,但也算是有从小的交情,为了迷惑庆帝而不得反目成仇,但范建还是很在乎陈萍萍这个朋友的。
“一派胡言?”微生三元缓缓走上前,面色温和的重复着范建的话,质疑着范建的坚信。
庆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撕逼,不,准确来说是范建被微生三元步步紧逼,他倒是想看看微生三元是怎么胡诌把所有人给拉下水的。
“倘若不是陈萍萍,还能有谁直接调动鉴察院的侍卫?范闲掌管鉴察院一处,又是被看好的鉴察院下一任接班人,自然也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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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三元有条有理的把今日的事情全盘托出,笑里藏刀,言语间总带着引诱与暗示,像是未露锋芒的刺刀,令人不察胆颤。
“又是谁有这个本事把三处的主办费介请回来当街下毒?若是想要对我动手,为何先前没有半点动静,偏偏是这个时候?”
“不是还有陛下吗!”
此话一出,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微生三元不动声色的露出淡淡的笑,眼神深处却藏着狡黠和算计。
庆帝的眼神犹如无底的黑洞,透露出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令人骨髓生寒的冷漠和厌恶让范建身子一个激灵,汗毛竖立,被死亡凝视笼罩让他身子止不住的发颤,他刚才,刚才说了什么?
趁他病要他命,在微生三元这里没有心慈手软,只会往死里整。
“司南伯的意思是今日所为出自陛下的手笔?”微生三元笑眯眯的问道,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给我跳进坑来吧你!
“是陛下下令让费介当街下毒?”
被连连铿锵有力质问的范建,这一刻觉得自己犹如被困在一间无法逃脱的狭小空间,压迫感如同无形的重负压在他的胸口。
“陛下,臣绝无此意!”
微生三元不给范建反驳的机会继续逼问,如毒蛇吐信,时刻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甚至还隐隐潜藏着一抹疯狂和难以压抑的邪恶。
“若无此意?难不成陈萍萍自作主张带着鉴察院的侍卫当街拔刀阻拦我的去路!?”
“臣...”范建有种超载的感觉让空气中变得稀薄又沉重,每一口呼吸都好像要用到全身的力气,呼吸的困顿感如同一条绞索在喉间,使得言语难以释放。
“倘若无事,为何阻拦我的去路?是因为范闲在皇宫利用太子等人策划了二殿下落水,陈萍萍和费介在宫外拖延时间!”
回旋镖只有扎刀自己身上才知道痛,微生三元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绝对不可能,范闲绝不会弑君!”一提到范闲,护犊子的范建扯着嗓子为范闲开脱,就算是有这个念头,也绝对不会承认,傻子才会承认。
“不会?”微生三元嗤笑,眼神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散发出的气场带着绝对的碾压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恐惧犹如霸道的巨爪,牢牢压制着范建的声息,让他的话语沉寂在喉间,混乱的思绪如同遮蔽视线的雾气,大脑无法思考。
“那司南伯的意思是陛下弑子?是陛下亲自策划了这一场局?要知道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陛下!”
“怎么不是!天家无父子!”
等范建怒吼说出这句话时,庆帝毫无预兆地猛然俯下身向范建靠近,范建都还来不及反应,庆帝已近在咫尺,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