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水月就站在三镖旁边,用余光看着这个孩子。
我定了定神,笑着问:“老邹,刚才还以为你丢了,这是啥情况啊?”
老邹没理我,继续对三镖说:“咱们其实无冤无仇,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是干嘛的。但你们不听劝啊,不让过来,非要来看看。王老板临走的时候交代了,进了这个地方,就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
三镖手中的短枪架在腿上,始终对准老邹。
这时,他忽然扭头对我说:“小刀,老邹厉害着呢,以前也当过胡子,还是‘粮台’。当年日本人在在野猪沟建营地,强征当地老百姓干活,老邹就混了个监工。”
所谓“粮台”,负责绺子的吃喝拉撒,管钱,不能太讲人情。
“那又怎么了?我不打人不杀人,就是领着大家好好干活,给家里人多挣两口吃的,有啥错?”
三镖笑了:“小刀,听到没?他还觉得自己没有错。他刚才说,日本人把野猪沟的老老小小,全部拉到营地里喂大耗子,就他一个人跑了。我就在想,老邹,你要是知道日本人最后这么坏,你的家人一样要死,你会咋选择啊?”
老邹急了:“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我就知道那时候不听日本人的话,死路一条。三镖,那我问你,早几年的话,你知道日本人最后会逃跑吗?不知道吧。”
我打断老邹的话,扭头问三镖:“你后面这个孩子,啥情况啊?”
“这是老邹的孙女,被日本人抓走训练耗子。日本人以为她被咬死了,就把尸体扔到乱葬坑,是老邹半夜跑过去,用手刨出来的。”
“老大,这孩子,不太正常。”
三镖也不敢乱动,低声说:“差点被耗子咬死,全身都是伤,老邹用了几十斤獾子油抹伤口,最后才救回来。不过,这孩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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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不吭声的老邹,忽然大声说:“孩子没疯,只要有日本人的好药,肯定能治好。”
连水月低声问:“这姑娘到底咋了?”
“喝血、吃生肉,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