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天真,竟妄想留着留这帮土匪的性命,真真是愚不可及。
很快,众人围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酒瓶和十几只大碗。一面是沈行则,另一面则站了足足四人,都是体形魁梧,一看就很能喝的那种大汉。
喝酒之前,按例要摇筛子,开出后谁的点数大,就是谁赢。
这帮土匪都是摇惯了筛子的,尤其是他们这次安排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上场,那人只需听着筛盒里发出的声音,就能辨别筛子的点数。
刚开始的几轮,毫无疑问,每把都是沈行则输,不消一刻钟,就已经三大碗白酒下肚。冷白的脸上也染上红晕。
他身后的小厮福安忙扶住他,劝道:“公子,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咱就别逞强了吧。”
“住口!我还能喝,继续。”
沈行则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又连续开了好几把,毫无疑问,每次都是输。
喝到第七碗的时候,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对面的一众喽啰趁机起哄。“闯不过就赶紧下去吧,看来,今晚这小美人要便宜哥几个了哈哈。”
“就是,要说出谋划策,军师确实在行,可这要论起喝酒,除了大当家,咱哥几个这些年来,还从来没输过。”
看着众人肆无忌惮的笑声,月离也是备受煎熬,她目光一扫,不经意间就发现了不知是谁掉落在地上的一小团棉花,突然间,脑海里就萌生出一个想法。
她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招手唤来福安,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
紧接着,就看到福安回到沈行则身边,冲着对面四人喊道:
“你们都能听声辩位,这个比试本来就不公平,我提议,大家都把耳朵给堵住,再进行比试,哪怕是输了,我们也心服口服。”
众土匪们一听,互相交换了眼神。
而上首的李奎在听到这个办法后,转头看了眼刘霸山,似乎在问他拿主意。
只见刘霸山点了点头,李奎这才对着众人道:
“他说的也没错,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就算赢了沈军师也不光彩,都把耳朵给我堵上,咱们重新比试。”
四个土匪虽心生不满,可这二当家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