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祖父叫你多读书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帮你蒙混。”
上官宁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用词有些不恰当,但他性子大大咧咧,本就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于是继续追问道:
“你真的纳她做妾了?想好了?”
魏玉寒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不然呢?”
上官宁皱了皱眉,道:“可是依着你父亲和继母的性子,若是知道你尚未大婚就先行纳妾,恐怕又要拿出来大做文章了,你就不怕到时候……”
上官宁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魏玉寒知道他的担忧,扯了扯嘴角,带着些许嘲弄。
“若我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那当着劳什子世子要来何用?左右不过那些陈词滥调,折损点名声罢了,无碍。”
言语之间,竟无半分对侯府世子身份的看中。
“话是这么说,可这身份你若是嫌弃不想要,别忘了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一直在后面虎视眈眈呢,就等着抓你的错漏。
虽说昌平侯此人私德不怎么样,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但难保万一哪天一抽风,被你那好继母一蛊惑,一气之下真把你这世子之位给夺了,这不便宜了他们?”
上官宁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吐槽昌平侯府的那些破事。
魏玉寒又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只是不屑去搭理罢了。
此番听到上官宁的话,他拿起一旁的白玉笛在手里把玩,黑眸里泛过一丝冷意,道:
“若真到了那时,那也要问问本世子手中的三尺青锋答不答应!”
上关宁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睨了魏玉寒一眼,突然凑近了几分,问:“你可是有计划了?不妨说来听听?”
——
与此同时,醉仙楼。
月离赶到的时候,陆怀川所在的桌上已经歪七歪八倒了十几个酒瓶,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拿着一壶,正举着酒壶对着喉咙直接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一般。
月离取出一锭银子交由小二,吩咐他去煮两碗醒酒汤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