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终是魏玉寒抵不住心底的思念,开口道: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月离上前,主动环住他的腰身,头埋在他胸前的软甲上,语气亦透着几分即将离别的伤感:
“这么重要的事,要不是我听宫里的下人说起,还不知道你今日就要出发。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你先前的寒毒还未痊愈,这里有几瓶药,是今早才炼好的,记得按时服用,还有这些,都是上好的金疮药,这是护心丸,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可留得一命,等到救援,还有,这是……”
魏玉寒看她将随身的包袱解了下来,一样样的介绍着里面的各种药,都是市面上千金难求的。
他的心里忽然就软了下去,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他捉住月离忙活的素手,抵在自己的胸口,郑重的嘱咐道:“成王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不过他答应了我不会说出去,但我怀疑,这件事不止他一人知晓,此事我已经嘱咐了上官宁,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你可以去找他商量。”
月离不由地皱眉,问:“你是说,成王已经知道我是沈国公府真正的女儿?”
魏玉寒垂下眸子,摇了摇头,继续分析道:“这个他暂时还不知,只是你在羊城的身份暂时怕是瞒不住了,我留了封书信,回头让上官宁转交给陛下。”
“你放心,只要我还有用,陛下就算知道,也暂时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相反,可能还会将月离看管起来,好牵制自己。
这句话,魏玉寒没说出来,但月离已经从他的言语之中猜到了。回应道:“我会注意,见机行事的。你此番前去,务必要小心行事。我会在京城等着你归来。”
两人话别后,又互相依存了一会儿,见时间实在赶不及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走的时候,魏玉寒吩咐了弄云和弄月,务必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好月离。另外,还给暗处的两名暗卫下达了指令,一切以保护月离的人身安危为前提。
——
沈国公府这边,沈鸢得知成王到了府上,跟沈国公夫妇一样,以为成王是来协商成婚的日子,想要提亲迎娶自己过门的。
她先是在房里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裙,再画上了一个当下最实兴的妆容,整个人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