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道:“马基给我们的计划书里有撤离方案,我们先走,如果他们还活着,会跟上来的。”
“我也建议你不要去。”宁次也道:“这次入侵看起来推进的并不顺利,如果手鞠和勘九郎胜出,刚才一尾那么显眼,他们一定知道我爱罗在这里,如果没有过来,那就是佐助和志乃赢了,他们也知道你跟着我爱罗过来了,到时候他们赶过来,我们再走就来不及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走,再和他们见面又有什么意义?”
“……好吧,”我爱罗和宁次说的都有道理,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我深吸了口气,“宁次,用你的白眼为我们找一个出路吧。”
……
我们抵达了木叶的围墙附近,如今木叶的全部守备力量都集中在村子里开展巷战,我们很轻易的就翻越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直关注着木叶方向的宁次道:“砂隐村的忍者撤离了。”
我爱罗低声道:“那就是这次的行动失败了。”
宁次低哼一声:“凭这些人就想毁灭木叶,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天真还是愚蠢。”
“宁次说话是这样的,”我对我爱罗道:“有时候听起来又傲气又不好听,你别在意。”
宁次不说话了。
我爱罗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现在去哪里,朝露?”
“你不回砂隐村,真的不要紧吗?”
“不回。我要跟着你一起。”
宁次默默的观察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道:“是朋友。”
我爱罗道:“与你无关。”
“……唉,你们两个人,真的能好好相处吗?”我忧愁的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吧。我准备去波之国。”
宁次疑惑道:“波之国?”
“嗯……之前在波之国,我认识了两位朋友。他们……呃,是叛忍,所以应该能帮得上忙。”
我把波之国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告诉了宁次和我爱罗,我爱罗道:“所以我们要找的人,就是鬼人再不斩和白?”
“是的。我们当时约定过联系方式,现在能信任的恐怕只有他们了。”
等我们抵达海边,已经是两天之后。
我们没有走大路,一直在树林中赶路,休息时,便在野外扎营露宿。
有些时候停下来看着周围的景色和伙伴,我对自己离开了木叶这件事情,毫无真实感。
我们……叛逃了。
叛逃……是这种感觉吗?
除了没有带队上忍,氛围和小组外出执行任务,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我身边的同伴都换了人,其中一个,还是砂隐村的同伴。
没有想象中步步紧逼,危机四伏的追杀,只是有些时候,会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很难说那种心中空茫一片,无处着落的感觉,比起被毫无喘息空隙的追杀,哪一种更痛苦。
夜晚,我坐在篝火旁,抬头望着星空,忽然道:“你们好厉害。”
宁次正在把白天我爱罗用沙子折断、收集过来的树枝当做柴火,扔进篝火里,听见这话,他看向我道:“怎么?”
“奔赴完全未知的未来,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啊……”
他们又不像我,有鹿丸大人和大蛇丸的卷轴指引我方向。
“因为你知道方向,所以我们只要跟着你就好了,不是吗?”
“你们就这么信任我?”
“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我好奇道:“那是什么问题?”
宁次收回目光,继续不缓不急的为篝火添加柴火:“是我们愿不愿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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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愿意叛逃?”
“不是。”他顿了顿,“是我们愿不愿意把你视为方向。”
“咦?”
宁次抬头看向站在树顶,负责守夜的我爱罗的背影:“我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尽管你说,你很讨厌‘命运’这个词,但其实你解除掉我的笼中鸟后,我忍不住的想过很多次……”
他垂下目光,凝视着面前燃烧着的火焰,火光跳跃在他白眼之中,白玉一般的眼眸和橘红色的火焰,映照出一种妖异又震撼人心的美感:“……也许你就是我的命运。”
“……什么意思?”
宁次别过脸去,“没什么。”
“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这就是说你们都很信任我,觉得我很重要,很需要我的意思,对吧?”我向后躺在草地上,按住了自己的心脏,“谢谢你,宁次,听见你这么说,我觉得很高兴。”
我的心,好像没有那么空落落的了。
在被迫与之前的羁绊断绝后,我能感觉到,新的羁绊,正在发芽。
它们会继续构成新的我,一个新的,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我。
……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白告诉我的位置,走进了一家地下悬赏任务发布处。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市。
波之国消息闭塞,也没有忍者,所以没有这种地方,白当时说,他每周都会乘船来这里查看一次,搜集情报,然后返回波之国。
如果我想联系他,就按照我们约定好的暗号发布任务,他看到之后,就会领取任务,来与我见面。
我、宁次和我爱罗这几天都藏身在小镇附近的树林里,好在我们都是忍者,野外生存不在话下。
这一天刚过中午,我和宁次刚切磋对练完体术,我爱罗的沙子就敏感的涌动起来。
宁次打开白眼:“有人在接近。”
“几个人?”
“一个。”
“年龄大还是年龄小?长发短发?脸上缠着绷带,背上有大刀吗?”
“年纪和我们差不多,黑色长发。”
“是白吗?他很好认,非常秀气非常精致,长得像是女孩子。”
“那就应该是他。”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见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
我朝着他挥了挥手:“白!”
白一脸惊喜:“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