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为首者,更是满脸挂着戏谑,故意甩挥了一下,自己横握在胸前的那一杆泛红长枪之上的血渍,然后才悻悻出言,讥讽道:“哈哈哈,老肥婆,今天你是死期要到喽,乖乖给爷爷几个安分一点,好让你一会能死得痛快一些!”
言罢,双目凶芒一闪,那杆长枪便是慢悠悠,随意向前一送,如是在儿戏耍猴一般,直向着黄朵的面门,狠狠扎了过去!
这女官纵使平日里惯已骄蛮,在这濒死的危机面前,依旧还是被一秒就吓破了胆,臃肿身子随即一软,堪堪在避过夺命一枪后,瘫坐在了地上,身体不自觉瑟瑟发起抖,不多时,一大滩黄湿慢慢漫出,显然是已经尿了一裤裆。
无比难堪的画面,立即是惹得一众本就是在看笑话的兵痞子们,又是一阵咯咯咯,开怀大笑弯了腰、
“官爷,官爷,咱有话好说,咱有话好好说。”见势不妙的华富,处事相当的圆滑,虽然不知道为何局面会这样的紧张,依旧十分自然地习惯性站起身,躬身意欲为‘自己家主子’打一个圆场,缓和下现场的氛围。
只可惜,今日不同往日。
他在营地里养尊处优过一段优渥时日后,似乎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介最为下等的矿奴。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这一伙狠辣的老兵油子心里,地位从来就只同等与卑微的蝼蚁,既是肮脏又是无比的下贱,如何是能够有资格在当下这档口,能有说话地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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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一脚,迅雷不及掩耳!
就在起身的华富,即将要快靠近到那领队将官身前的一刹那,队伍之中,一位面露无比厌弃的兵士,瞬间跨出一记鞭腿横扫,十分轻松就把这个‘已经是在不知道天高与地厚的’老东西,给是猛地一下子,踹飞了开去。
一直到这老头儿,十分狼狈地翻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只能够是极为痛苦的哀嚎时,那士兵才是用鞋底蹭了蹭黄朵班房里的皮椅子,冷淡厌恶道:“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
那无比厌弃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一坨米田共一般,只恨着他,让自己脏了鞋子。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
深感自己受到了冒犯的黄朵,肾上腺素再一次被飙起,牙根咬得紧紧,如似一头恶狼。要知道,在这营地里,她又哪是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冒火的脾气瞬间烧没了自己先前的难堪,羞愤、屈辱之中,她的牙龈,似乎都快要被自己的怒火给磨碾得只有一个粉碎。
可是,形势终究还是比人强。
冰冷的长枪,抵住着她肥腻叠皱的脖子,枪刃上隐隐而发的血腥气味,逼得她只是张了张口,却还是终究不再敢有多言,只能够硬憋着通红的肥脸,无声又且是无比漫长的沉默,静静等待着面前这一伙凶神恶煞们的最后死亡审判。
好在,这一伙突然而至的兵痞,显然不单单只是要大开杀戒。
在戏耍过黄朵一番之后,为首的小将,如是恶煞一般,冷冷开口道:“老肥婆,给你一次机会,乖乖把内务仓库的钥匙给小爷拿出来,我好让你一会儿死得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