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她,绝对不会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时攸隰像洗脑一样,一遍遍重复,一遍遍扑灭那心里自燃的火阎。

每想一次刚刚那张脸,时攸隰就念一遍,没有用,他闭上眼不想了,可那声“小朋友”就像汽油一样,烈火焚烧而起,怎么都压不下去。

时攸隰觉得自己发病了,他倒出药塞进嘴里,药效上头,晕眩感如潮水一般涌向大脑。

不知道多久,他发现夜幕已降,自己坐在玄关地上,手机亮了很久,低电量提醒遮住了那张脸。

时攸隰视线落在上面,没把提醒关掉,许久,他起身进了房间拿了一个东西拉开公寓的门。

...

康迪斯走后,穆以姌简单地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在客厅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些入职文件书还有个人证件。

原来叫木旖冉。

这名撞得……

证件很新,穆以姌仔细看着证件照,至少从照片上来看,木旖冉跟她长得一摸一样,连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除此之外穆以姌没发现其他,公寓里的东西都很新,但看得出来木旖冉像是有点强迫症,东西都按着色阶来整理,不是极深的颜色就是白色。

基本上所有木旖冉的个人物品都在,包括手机这样随手拿着的东西都放在办公室的桌上。

所以木旖冉到底是去哪里了,连手机都不带。

穆以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决定还是先等等,看看今晚木旖冉会不会回来。

还有时攸隰...

其实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时攸隰坦白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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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以姌有点犹豫,

时攸隰会不会怪她,怪她说话不算数?怪自己那么久没去找他?

得准备点什么,万一他真生气了,至少能拿来哄哄,可她现在连钱都没有,怎么办啊....

就这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她睡得很沉,甚至连门开了的动静都没听到。

时攸隰站在沙发边上,静静凝视脑袋歪在左边,睡得脸颊鼓起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冷,她低着头像鸵鸟一样把脑袋缩起来。

时攸隰被女人这样的举动一刺,突然伸出手握住女人的脖子,开始收力。

“嗡——”口袋手机震动打断他的动作。

“.....”

时攸隰眨了眨眼,收回手,接起时司的电话,他一点也不担心会吵醒穆以姌,直接点了外放。

时司:“查到了,这个女的叫木旖冉,父母是华裔移民,96年在英国一个小镇出生,母亲已经去世,父亲据说欠了很大一笔债现在下落不明,噢她还有一个弟弟,但是还没找到在哪里....”

时攸隰打断他:“有没有照片?”

“有,我发给你了,不过...”时司看了眼电脑上的照片,不解道:“启潘这次怎么选了个这么平平无奇的女人。”

平平无奇?

时攸隰眉心一跳,他好像知道了什么,退出通话界面,点开短信,照片上女人陌生的面孔,他的手指无意识发颤,时攸隰移开视线,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不会的...

脸而已,整一整就像了!

“我查了这女人最近几天的踪迹,除了去学校的监控,就没别的了,启潘还挺有手段的,痕迹被他处理的很干净,不亏是时门出去的,但!还是咱兄弟们更牛逼一点,知道了吧....”

那边时司还在明里暗里给时攸隰洗脑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就听见手机那头的少年低低问:

“这个女人有什么习惯?”

时司:“习惯?你要干嘛啊?你还打算跟她唠呢吗?不赶紧处理掉!”

想到什么,时司突然警觉起来:

“你该不会为了吊启潘...要色诱她吧?!”

...

穆以姌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撑着酸痛的身子随手捞过桌上的电话。

耳边瞬间冒出一个中英交杂的谩骂声。

“你人呢!让你跟着时攸隰为什么没有!他现在都来学院上课了你在哪?”

穆以姌被这声响震醒,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手机那头是昨天那个女人。

而公寓空空荡荡,跟昨天一摸一样,木旖冉还是没有回来。

金发女人气急败坏,传了几张照片,是一个男孩子青肿着脸的样子,“我警告你,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否则你别想再见到你弟弟!”

穆以姌别无他法,只能迅速洗漱一下,连忙跑到乔礼斯,连准备都没有,就被等在教室外角落里的金发女人推了进去,手里还被她塞了杯咖啡。

宽敞又大的教室,各类模具和珠宝矿石整齐堆放在一起,大大的工作台分区域拼放,学生都沉浸在自己设计的作品里。

这是穆以姌之前最期待的自己来乔礼斯研学的场景,但她现在却没心思欣赏。

设计课程都很自主,所以学生看到她来也没有任何反应,穆以姌一眼就看见在教室最里面的时攸隰。

别说,那头粉毛确实很吸引注意。

少年正在伏案画设计图,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抬头对上穆以姌的视线,时攸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突然道:

“姐姐。”

穆以姌血液霎时凝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