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邢杰邀她利国首都去看 Lac 的开春秀,时家的总部在那里,可能时攸隰也会在那里吧……
想了想穆以姌转口道:
“因为玉镯是信物嘛,爷爷您跟我妈以前不是也做了个玉坠给他?这么久没见,我不得带个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小主,
林长珣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玉坠,但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是有照片?”
穆以姌:“……那照片能 p 嘛,这玉世上就这么一块,假不了不是?”
穆以姌蹲在林长珣身后偷学了几天,才摸清楚这块玉镯的玉是什么玉。
林家世代都是皇室匠工,这玉是清中林家最鼎盛时期被圣上赏的。古玉是一整块的,传到林长珣的时候,林家已经无后了,这玉也没必要留,想怎么造怎么造。
后来林长珣领养了穆彦泽,这玉是给温且的聘礼之一。
林长珣看着孙女一会,眯眼道:“既然那么久没见,找他干嘛?”
穆以姌一噎,她还没被林长珣追问过,以往她说什么,老人要嘛“嗯”,要不然就是闭眼深呼吸。
她支支吾吾,“把玉坠还给人家?”
林长珣:“不是可以寄快递?”
穆以姌:“……哇!爷爷你还知道寄快递呢。”
林长珣拿出穆以姌给他买的新手机,点开通讯录,“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让人给你寄,没人签收会送回来,你一个人别乱跑……”
“不不不!”穆以姌按住他的手,“爷爷,我就是想开学前顺便去玩一下,再顺便去找他而已。”
“真的就只是顺便!”
“……”
林长珣的目光一晃,面前的女孩变成另一张同样清嫩的脸。
———“我也要去日本,我申请了留学啊,只是顺便来找你而已……是顺便!”
“……”
老人张了张口,半响才道:“你呀……”
穆以姌等着挨骂,但对方就摇摇头,将老王的红包递给她,“路费住宿费。”
里面是一张 20w 的支票。
老人进了工作间,穆以姌默默收拾碗筷,而后就对着紫藤花发呆。
其实她也不知道,去找时攸隰要做什么。
只是……
———“如果是我,应该不会这么没良心。”
———“至少至少,我会好好道个别。”
……这么一想,好像答应时攸隰的事,她都没做到。
穆以姌自认是没多少良心,但也有那么一点。
总不能……连答应小朋友的事都当做玩笑。
木门拉开的声音传来,穆以姌准备起身跟林长珣道别,就见自己的手上满是被她摧残下来的花瓣。
想都没想,穆以姌抬手就把花瓣往垂下来的花瀑布里一撒!
毁尸灭迹,拍手,放心转头,对上视线。
林长珣:“……”
穆以姌:“……”
穆以姌僵硬微笑:“我说是它自己掉下来的,您信吗?”
林长珣握紧了手里的拐杖,“它说我就信。”
穆以姌:“……”
手里被塞了一个长木盒,穆以姌被冷漠无情地送到门外,林长珣迫不及待赶她上车。
直到的士出了巷子,林长珣才慢吞吞坐回小院的石椅上。
风一吹,被那丫头摘下来的花瓣吹了他满脸,林长珣捻着其中一片,许久才轻声道:
“阿烟……”
“那家伙不愧是你外孙女,脾气跟你真是一模一样。”
……
“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
金发空姐透过帘缝,瞄了一眼坐在靠窗位的男人。
一头浅粉色的头发硬生生压低了他身上冷厉的气质,填了几分幼气,少年那宽展的肩骨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飞机传进云层,透出来忽闪的光一下下打在他绵延起伏的侧脸线条上。
浓长的睫毛在下眼皮上投下一层阴影,越发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
在头等舱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还没见过这么帅又奶的,比自己上次撩的那个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