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ecca，你又来了，这次还是来看病人吗？”

护士对着推门而入的女人笑道。

瑞贝柯接过登记表填上自己的名字，“不是，这次是来替我的病人拿药的。”

“噢，是那个醉生梦死？”

瑞贝柯摘掉墨镜，勾了下耳边的短发，“你的中文进步了不少。”

护士捂嘴轻笑，手上的取号机响了一下，她道：“你可以进去咯， 如果今天有空的话，我能约你下班后一起吃晚饭吗？”

瑞贝柯提着包拉开候诊室的玻璃门，勾起红唇。

“今天不行，等着改天我再约你。”

她走到候诊室最里面那间，递给药剂师自己的取药单。

药师看了一眼，对女人道：“你稍等一下，这个药我需要向上头核实一下。”

瑞贝柯颔首。

这里是海市一家私人疗养院，暗地里会售卖一些国内的禁药，上次她给穆以姌的那三个是她从时门买的，因为穆以姌要得急，她到处打听才知道这家疗养院也有售。

只是购买的程序复杂。

突然，瑞贝柯听到隔间药师的声音。

“不行？嗯……好的。”

药剂师走出来，将取药单递还给瑞贝柯，“不好意思小姐，上头说这药不能给，费用我们会退回到你的卡上。”

“什么意思？是没货了？”瑞贝柯挑眉。

药剂师斟酌了一下，“是程序上有点问题……”

这时，座机响起，他接了起来，随后诧异地看了一眼瑞贝柯。

“那个，最新规定，我们需要记录用药者的个人信息，你能填一下吗。”

“……”

瑞贝柯看着药剂师随手撕给她的一张白纸，慢慢挑起一个高低眉。

是有够“最新”的哈。

但填写用药患者的信息并不是什么稀罕要求，瑞贝柯毫不犹豫卖了穆以姌的信息，写下穆以姌的名字，病症和电话号码等。

照规矩把药给女人，药剂师把那张纸条好好收起来。

他边想，明明接电话的是同一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想起瑞贝柯写下的那个用药患者的名字，男人还要他确认是不是这个人再给。

老板认识那个患者吗？

嘶，难道这个患者是老板女朋友？

……

2016 年，程氏集团办公室。

穆以姌冷脸坐在休息大厅里，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喝一口，啃会手，再喝一口，换根手。

咖啡配手指皮，别说，还挺上头。

十根手指都啃完了，穆以姌仰天长叹，醉生梦死。

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即将要死的消息。

她马上要死了！

谁懂这个信息的含死量？！

虽然只是身死。

但这是条命啊！

穆以姌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导致了程姌这样的结局！

李不惑正在不停地刷新新闻网页面，余光看到旁边的女人陶醉地灌完咖啡后，开始四十五度角遥望天花板，满眼忧愁。

他实在忍不住，问道：

“程姌。

穆以姌又叹了一口气，闭眼，摇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