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般配。”
“……”
她说完,餐桌上一瞬凝滞,耳侧的视线太强烈,穆以姌还是没忍住,看过去。
时攸隰看着她时永远带着软意的黑眸,此刻像是碎开的黑色玻璃珠一般。
摇摇欲坠的,稍一用力就会四分五裂,戳得人生疼。
在眼眶瞪红之前,少年低下脑袋,卷卷的刘海盖住了他的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穆以姌心口被他的眼神看得发闷。
不行,不可以心软……
“时夫人能跟我的想法一致,真是太好了,你比我们几个都年轻,跟这两个孩子肯定能玩得来。”赫连静芬揽着赫连歆的肩膀对穆以姌笑。
“歆歆性子害羞,经常什么话都不敢说,以后要是哪里惹了攸隰不高兴,估计还得时太太从中调和,感情嘛,都是处出来的。”
“……当然了。”
面对赫连静芬再三的请求,穆以姌都是笑盈盈地点头,
从赫连静芬来到这里坐下开始,明里暗里的话都对穆以姌夹枪带棒的。
她无辜遭受对方莫名的针对,一开始只以为赫连静芬是因为原主在外的形象不好,所以对她戴着有色眼镜。
直到李不惑发消息告诉她,这位就是当年差点跟时言联姻的那位赫连家大小姐。
跟赫连歆与时攸隰不同。
赫连静芬跟时言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两个人同在利国出生长大,在两人成年前,双方父母都默认将来一定会顺理成章地结婚联姻。
变故就出现在时言20 岁留学的时候,那年他遇到了白笙笙。
然后一切都变了。
为了违抗时老爷子的命令,时言在两年内拼了命地夺权壮势,到后来连时老爷子都忌惮自己的儿子,那时,先前约定好的父母之言最终只得时言一句:
“跟我结婚的只能是白笙笙。”
白瞎了赫连静芬 20 多年的自作多情。
看着曾经自己的竹马初恋另娶他人,还是离了又娶,积年对白笙笙的恨和不甘估计都迁怒到她这位时言新任老婆身上。
可不得劲地往程姌身上挑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