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保镖恭敬地对时攸隰点头,“少爷,这几位是夫人的家人。”
时攸隰淡淡地看着程家人,为首的程厉第一次见时攸隰,颔首道:“你就是小隰吧,我是程姌的大哥,我们来看自家小妹,还要被你时家的人拦在外面,这未免太失礼数了吧。”
黎子琦也站出来,她打量一眼守备森严的病房,看着面前高大的少年,眼眸一眯,“自家人来探病还被拦在外面,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不是亲家呢,还有你的父亲呢,新婚妻子出事入院,他居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
“昨天也是,如果不是他先甩手走人,小妹说不定也不会出事...”
时攸隰的神色没有分毫波动,他个高,眼皮下垂,凤眼眼尾上翘,墨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黎子琦看,不过几秒却莫名让黎子琦觉着双臂阴凉。
她鄙睨别人惯了,再加上自身的年龄,几乎没有人敢用这么目中无人的眼神看她,对方还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大男孩,黎子琦自感被冒犯,斥责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你说父亲为什么会不在?”
黎子琦回神,眉头挑高,“这我怎么会知道!”
时攸隰打断她的话,眼神从黎子琦身上寸寸移到旁边的程厉和程袁,“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就像父亲突然会离开,阿姨又突然回包厢,而你们又恰好错开阿姨回去的时间从酒店离开一样.....”
程厉闻言不再沉默,他声音寒厉,看着时攸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少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虽然我们两家已结亲,但还没亲到能让你胡言乱语的份上!”程袁压下了他和蔼友善的脸,怒目看着少年。
“我只是在回答你们的问题,策划这件事的人还没找出来,所有人都有嫌疑,”时攸隰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阿姨尚未痊愈,她的生命安全自然是由她最亲近的人来负责。”
“程姌她姓程!我们才是她的家人,你一个继子——”
“但她现在是时夫人,几位从事发到现在连幕后之人都不问一句,隔了一天才来打扰阿姨休息,说关心,我还真看不出来....”时攸隰慢悠悠说出这句话,却让程家三人不约而同变了脸色。
“这还不是因为你时家把小妹的消息封锁了,现在还阻挠我们探病!”
“我是没资格阻碍几位,你们如果有意见,就去找我父亲。”时攸隰眼皮拉下,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阿姨要是想见你们,时门绝对不会阻扰,现在就先请回吧。”
“等等!我们就想看看她伤得严不严重...”身后程袁还在说着什么,但时攸隰头也不回,跟官识延进了病房。
程厉跟黎子琦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动静已经吸引了这层病房外的人员注意,在闹下去只会传出程时两家有嫌隙不合,这不是他们的目的,只得拉着程袁先走。
几人进了电梯,程袁才止不住的抱怨:“都是你们自作主张办得事!要是小妹没什么大碍还好,要真出了事就是造孽啊。”程袁斥责身边嘴唇紧闭的程厉。
“踩着亲妹的血爬上董事长的位置,你敢坐!我可不敢!”
“大哥你可别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没了程姌,遗嘱和股权谁占大头,是你!再说了,老公可没想要她的命,是手下的人做事太蠢!”黎子琦忿忿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