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男孩利落地翻身,地毯很厚,他没有磕伤。
穆以姌:“你没事吧,干嘛啊,怕我传染给你吗?”
时攸隰觉得自己好像真被她传染了,不然自己脸怎么那么烫。
穆以姌看见男孩一副被夺舍的呆滞模样坐在地上,一会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我,我走了,姐姐你乖乖睡觉。”
“哎你,记得多穿一件外套!”
穆以姌话都没说完,时攸隰就跑出去,全程没给她一个正脸。
这小子有点奇怪啊...
时攸隰今天是要跟时言一起去首都的唐人街,去替即将生日的白笙笙祈福。
往年都会去,今年依旧如此。
唐人街后的半山上,有一座不大的寺庙,那是首都的华人投资建筑而成的,时攸隰跟在时言身后踏上一层层长阶。
两个人按照流程从进门一路朝拜,一直到寺庙的后门,后门连着后山,蜿蜒而上的是数不清的石头阶梯。
已经有僧人在那里等候。
“时先生,已经准备好了。”
时言:“嗯。”
时言转头,指着地上的蒲团对时攸隰说,“你在这里跪着,等我下来。”
时攸隰点头,按照他的要求,跪在了一旁的蒲团上。
然后,他看着时言一拜一跪叩,一层层往上爬。
时言的叩拜得很实诚,每一下额头都轻磕石头阶梯,站直,跪下。
继续磕头,再站直,继续跪下。
一直到时言的背影只剩下一个移动的黑点,也依旧没有停下。
这么多年,每一次看着如此的时攸隰一直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