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闻言大惊,“瑾瑜,这等大事你怎么没跟娘说过?”
陆瑾瑜摇头苦笑,“我怕娘担心,并未提起这回事。何况武德司行走听着威风,那些年遇到的凶险,也未必比战场上来得少。”
他见宁氏眼睛有些湿润,摆了摆手阻止她说话,“娘,这都过去了。如今我不好好的在京城任职嘛。”
随后,陆瑾瑜正色继续道:“在养伤期间,我与韦氏有些来往,发现她虽然出身寒微,却胸有丘壑,绝非普通村女可比,就是京城中的贵女也未必如她。”
陆二叔撇嘴一笑,但也没敢出言反驳。
陆瑾瑜自顾自道:“后来她赠我宝甲,保我数次不死。这都罢了,出使楼兰的凶险你们都知道,我原本都没做活着回来的打算。”
宁氏听得眼泪终究流了下来,“我儿,你为陆家搏命,都是当爹娘,当长辈的没本事,苦了你啊!”
陆二叔听见这话,不由得满脸羞臊,更加不敢吭声,将头深深的埋在裤裆里。
陆老侯爷听得也不是滋味,只得轻拍宁氏的手安抚。
陆瑾瑜却继续述说,“你们都知道我带使团去了南楚府一趟,一来护送岑公公去宣旨,二来我也想再见见韦氏,与恩人诀别。”
“然而,我说了出使之事,她却三言两语间点醒了我,这才有后来趁夜袭杀北蛮使团,促成结盟之举。甚至后来出击北蛮的将略,也非我自己所能。”
陆老侯爷听得震惊不已,连忙追问,“瑾瑜,莫非那韦氏还有军师之才?这怎——怎么可能?”
陆瑾瑜摇摇头,“爹,并非你想的那样。不过,此事我也难以解释。她有李太史、袁国师之奇。我的突然醒悟,有种被仙人点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