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缓缓摇了摇头,“我唯陛下之命是从,并不想站队任何一方。何况陛下正当壮年,虽然龙体欠安,但也不必这么急着为陆家择主吧?”
陆二叔见话已至此,便语重心长的劝说,“瑾瑜,你太年轻了。我虽然不是朝官,但也知道百官都支持秦王,他大势已成,说不得……”
陆瑾瑜闻言脸色骤变,“二叔之意,莫非秦王敢造反?”
陆二叔慌忙解释,“那怎么可能?我意思是说,太子亡故多年,陛下又无合适皇子可立,秦王正是不二人选,这是迟早的事。”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若是秦王被陛下立为皇太弟,我陆家再明确立场,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陆瑾瑜闻言不为所动,却是斩钉截铁,“陆家不是千年世家,无法两头下注。若是一旦站错队了,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我宁愿保持中立,也不想冒这个风险现在支持秦王。何况,我掌握左武卫,若是与秦王走得太近,怕是陛下也难容。”
“二叔力挺秦王可以分家出去,到那时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也就不会连累陆家。”
陆二叔被他说得有些恼了,“瑾瑜这话何意?二叔我什么时候说要分家了?我支持秦王?我不过是小小的城门令史,我算什么东西?”
陆瑾瑜揶揄笑道:“看来二叔倒是有自知之明,以你的身份操心皇储之事,有些多虑了吧?”
陆二叔闻言满脸通红,“陆瑾瑜!你这样和你二叔说话?你眼里还有尊长吗?你莫非要在我面前,摆你冠军侯的款儿?”
陆瑾瑜摇头冷笑,“二叔,我只是说,以你从九品下的品级,似乎没必要关心皇储之争。你若想以长辈之尊,勉强我站队秦王,这就是拿整个陆家在赌!”
“我,不能答应!皇命大于家族之命。别说这是二叔的意思,就是族中公论,我也不能从命!二叔,我劝你死了那份心,安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陆二叔手指陆瑾瑜气得直跳脚,只是想想自家的身份,确实也无法强令陆瑾瑜什么,一时间憋屈得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