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强父子拿了和离书回家,韦姑婆得了信儿,少不得急怒攻心,病得更加厉害。
柱子早出生一个月,其实赵家人当初也是心里有数。不过那又如何呢?赵大强撒泼打滚非迟氏不娶,哪怕知道对方名声不佳也甘愿。
尤其柱子渐渐大了,韦姑婆发现这孩子比赵大强还懒,心里觉得说不定真是赵家的种,也就心存侥幸。
如今迟不垢亲口承认了,韦姑婆自然有些心里发堵。猜到是一回事,确认是另一回事!
关键就是这样的儿媳,竟然也没留住,到底和离了。韦姑婆想到这些年,迟氏哄得自己开心,不由得心中更是难过,简直比赵云妮死了对她打击更大。
赵家日子难过了,赵木匠只得四处去找木匠活,以前不怎么接的小活,如今也得接下了。
赵大强本就懒散,却也不得操持起家务来。
没奈何,老娘病了,老婆跑了,老爹还要出去赚银子,他不干活,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不出半月,赵大强便觉得活得太累,越来越是懈怠起来。久病床前无孝子,韦姑婆病了月余还是身故了。
消息传到韦老头、韦二叔家,两人嘴上故作轻松,到底还是大醉了一场。俩老头边哭边笑,说起些小时候的事来。
乡下发生的这些事情,直到年底,韦小叶姐妹回镇上过年,程氏便一桩桩、一件件当闲话讲了。
韦小绢听得惊讶,“赵云妮死了?贺举人母子失踪了?姑母病故了?迟氏和赵大强和离了?想不到我和长姐回府城后,发生了这么多事。”
韦老头摇头叹息,“要是没断亲,你姑母求上门来……”
韦小叶本是听得唏嘘,见韦老头老毛病要犯,赶紧说道:“爹,你得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赵云妮当初非要嫁,你也不是没去提醒,结果如何?”
“赵家人不仅不听劝,还说难听话给你。她大婚时,又利用你找我和小杨给她撑场面。我可是看您老亲自去府城找,不得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