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讲之间,如星、如月、虎子以及其他被掳掠的孩子,被那些小太监领了出来。
韦小叶将铁矿的详细地址写下交给刑太监后,这才领着八名小孩离开府衙。
高知府看着她的背影,这才眯着眼睛,换了副面孔对刑太监道:“义父,想不到韦孺人竟然献上座铁矿给您。孩儿恭喜义父又有大银子入账了。”
刑太监撇撇嘴,“这是铁矿,她不献给朝廷,难道当真自己雇人开采?这个韦孺人心机不浅,眉宇间隐含煞气,以后你多与她结些善缘,莫得罪了。”
高知府听得惊讶不已,“义父,她不过是一介女流……”
刑太监冷笑道:“你看到她手中提的铁锤了吗?我日常监矿,那些刑徒中什么穷凶极恶之人都有。咱家整日与他们为伙却没有半点忌惮。”
“这韦孺人面上恭敬,眼底却透着杀意。我要不放那几个童子,怕是她就要提锤打杀了咱家!更为关键的是,我始终有种大祸临头之感,她走了才消失!”
高知府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既然这样,义父为何还要向她讨要好处,万一……”
刑太监摇头苦笑,“我也是刚才想起她是谁。既然是发明曲辕犁的正主,想必手中银钱不少。我这么说,她以为我贪财,便会息了杀心。”
“你啊你,枉你为官十余载,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这女子很是危险,你与她接触千万谨慎些。若是得罪到她,说不定半夜来摘走你的脑袋!”
高知府听得直咧嘴,当即表示听从他的教诲,实际心中不以为然,“这韦孺人一说一笑,温和大方,哪有义父说得这么夸张,她又不是刺客。”
刑太监想了想,便对高知府郑重的吩咐道:“过几日你征发府县囚徒八百交付铁官,按韦孺人所留位置前去开采。若果是大矿,咱家要拿出两成予她。”
高知府有些不敢相信,“义父,何必如此?这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