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婶子满脸笑意的轻拍下她,“那当然愿意,只是扰了小叶。虽说是实在亲戚,你可不能理所当然。小叶肯带携你们两口子,这是她为人的好处。”
韦小叶忙摇头,“婶子这是说哪里的话?小杉哥虽和我们不是一房,二叔家上下都待我好着呢,我当亲哥亲嫂子一样待。”
高婶子、蔓花母女,见这事轻易便定下了,也是心生欢喜,便又说起来了闲话。
尤其她们娘俩一直在村里,自然说些村里的家常。说着说着,高婶子便提起了杏丫的亲娘秦氏。
当初秦氏嫌何家日子苦,抛下了杏丫回了娘家,转年便再嫁了。本来婆家对她还不错,可惜去年又生了个女娃。
秦氏婆家立即冷脸相待,她还没出月子,便被强迫着下地干活。毕竟刚刚生产,身子虚弱,苦熬了几日便晕倒在田里。
请村医诊视,却是得了月子病。婆家人不仅没内疚,反是对秦氏更加不喜,进而要求和离。
秦氏的娘郭氏,气得去大闹了一场,到底辩不过人家,只得领了秦氏以及刚生的女娃回娘家。
秦氏的嫂子哪里容得下,日日指桑骂槐的说难听话,秦氏只要敢回句嘴,必然就是大闹一场。
更糟糕的是,那女娃刚满月便夭折了,秦氏本就有月子病,又被哥嫂打骂,郭氏也不管束,一来二去,秦氏小病成了大病,年前人就没了。
高婶子一番话说来,韦小叶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就是这个时代,秦氏这样遭遇的女子多了去了。
然而,端来茶水伺候客人的王小苗,却是听得兔死狐悲滴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