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怪叫起来:“我们连茶都未喝,只喝了点白水,还要收劳什子茶位费?”
“自然是要收的,否则人人都直接进来歇脚,咱们茶楼还怎么做生意?再说,你们这不也喝了白水?”
小二可不惯着她,直接朝她要钱。
贺母心疼得嘴脸扭曲,掏了好一会儿,才将二十文钱掏出来。
她那旧荷包里,也就剩下一点子铜钱了。
她狠狠地盯着柳茵,这个该死的丫头,真是无用之极!
柳茵只觉得好笑:“走吧。咱们讨着饭一路走回去。”
围观的众人看了热闹,已经不再理会,无人再看他们。
贺母咬牙切齿:“你这个该死的丫头,真是窝囊!”
“该死的老虔婆,连同你这想吃软饭的窝囊废儿子,一块儿讨饭去吧!”
贺家母子惊呆,没想到一向温婉的柳茵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偏偏柳茵还瞧着他们笑:“想拿捏着我讹钱?你们怕是白日做梦!你们不想让我好过,正好,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你就这样目无尊长,不怕天打雷劈吗?我定要治一治你,要给你立规矩!”
贺母在大户人家帮工做了活,也学到了不少。
知道大户人家婆母拿捏儿媳,如何“立规矩”。
轻则让儿媳布菜,端茶倒水;重则便让她揉肩捏脚,或者装病让儿媳侍疾等等。
一个孝字压下来,不怕儿媳不服!
哪知柳茵却嗤笑:“我是真怕呢,老虔婆!断了手算什么?你们也不怕误食了耗子药,毒发身亡!”
柳茵声音很低,旁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有他们母子能听到。
贺家母子心惊肉跳,看着一脸诡异的柳茵,简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柳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