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家母子走远,潘氏才回过神来,“哎,亲家母……”
只是,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还能说什么?刚才徐明远已经将休书的理由,说得清清楚楚,不孝,口舌,无子!
关键没有一条能反驳的!
姚青青敢给婆母下泻药,日后保不齐就敢下毒药!这岂止是不孝,简直是毒妇!潘氏要自己摊上这么个儿媳,也会立马逼着姚子楚休弃,甚至送官判刑!
口舌更不用提了,要不是姚青青这两年跳来跳去,哪会生出这么多事来?不仅得罪韦小叶,影响了徐家的生意,更是给姚家带来灾祸!
那日放火事发,当堂对质之时,姚青青还妄图将主谋套在潘氏头上。自那时起,潘氏就对这个女儿寒了心。
至于无子,这事也是怪了。两人结婚这么久,姚青青一直怀不上,看来是不能生育。仅凭这一条被休,姚家就说不出个什么来。
潘氏见姚青青眼神空空,叹了口气,将她口里塞的抹布,费劲的掏了出来。
姚青青也不想争辩什么了,只呆呆的看着院门。
田氏这婆母那么罚自己,下点泻药又怎么了?又不是毒药!
虽然因为自己的小性,确实给徐家、姚家带来些麻烦。但是,自打韦小叶去了府城,自己也再没闹过什么事了。
徐明远只新婚那日圆了房,自此之后碰都没碰她,如何会有身子?她是清白人家大闺女,只肯闭着眼躺着,哪有徐明远那么多花样?
徐家无后,这也能怪上她?
潘氏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是烦恼。自己在姚家的地位都要不保了,这个意狠心毒的女儿怎么保?
母女俩在院中相对无语,各怀心事的当口,姚财主却哼着小曲满脸舒爽的回来了。
他见姚青青坐在地上跟傻子似的,不由得心中起了烦躁,“这怎么回事?大冷天的跑回来坐在地上,这又是要闹哪儿出?”
潘氏见他回来,慌忙上前替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老爷,哎,青青被徐家休了,他们母子把人送来了,这才刚走。”
姚财主见休书落在地上,捞起来扫了两眼,顿时大怒,“贱人,徐家不要你,还回来干什么?我听说后山有个姑子庵,那里够清净,滚去当姑子吧!”
“莫要留在家里,带累得老子跟着你丢人现眼!快滚,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