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请自己的日本干爹在中间斡旋,又带着厚礼去了南京,请汪兆明、陈先生和周先生出面调和。
汪伪政府和特工总部的势力不容小觑,再加上日军最高指挥十分看重‘清乡’运动。
黄金丢失一案,宪兵司令部有再多不满,也只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和李群修复了表面关系。
……
热情如火的夏季刚刚离去,凉爽的秋天悄然而至。
法租界顾家宅公园内游人如织,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在草坪处的角落里,胡鹤年戴着黑帽子黑墨镜,穿着剪裁得体的咖色西服和头等牛皮的手工定制皮鞋,神色淡定的坐在长椅上看报。
他在等人。
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半,他要等的人还没来。
但他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个人会来的。
胡鹤年将报纸翻了面,继续耐心等待着。
大约又过去了几分钟,他终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
“为什么要约我见面,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一个同样头戴黑帽和墨镜的中年男子坐在了长椅上。
和胡鹤年不同的是,他穿的是旧式长袍和黑色布鞋。
“复生,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你说话语气不要那么冲。”胡鹤年收起报纸,摘下墨镜,侧头打量姗姗来迟的中年男子。
“胡鹤年,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帮你做到了,”刘复生扫了眼四周,面容十分阴沉,“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我在死信箱给你留的纸条,你没回复。”胡鹤年知道刘复生时间有限,也没有再废话,直奔主题。
“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刘复生拒绝的十分干脆。
胡鹤年闻声并不生气,脸上露出了笑意,乐呵呵的说道:“复生,你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
“咱们哥俩之间一贯是有商有量的,再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家两条命,说我是你的恩人也不为过吧。”
刘复生面色十分难看,胡鹤年不在意的接着说道:“当年中统的一个小组误打误撞抓了你,整整折磨了你三天三夜,你顶住了,宁死不屈,但他们要杀你老娘,你是个孝子,只能招了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