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驴腿、粮食和银圆拿过来抱在怀里,发现自己根本抱不住,只好放到了地上。

范殿元:“行,那咱们说好了,等会儿回到窝棚,你不能再闹了,小心招来流匪。”

“中,但是你们得把瞎鹿埋了,我一个人,挖不动坑。”花枝声音颤抖,语气无助。

范殿元点点头:“中。”

瞎鹿死了,但换来了五十块银圆,几袋米面,还有一个驴腿,他的婆娘和两个娃,暂时不用饿肚子了。

“安妮儿,还剩一百三十五个银圆,六根2两的金条,3袋小米3袋小麦2袋大米...”

范殿元还没说完,他拿起银圆,凑着窝棚外溜进来的光,仔细瞅了瞅,对陈安说:“妮儿,这银圆上面还沾着血,估计是这帮龟孙抢来的。”

陈安:“舅,现在灾民都饿成窟窿了,咱们可不敢再吃这么好的粮食了。”

“妮儿,我和你想的一样,”范殿元放下银圆,他思考了片刻,“待会儿,让你妗子做成干粮,泡在麸糠粥里吃,没有味儿,咱们避着人吃。”

这时候的干粮,就是用洗干净的小米,倒进大锅里炒熟了,再把炒熟的小米磨碎了做成粥。

然后开始炒白面,把面炒黄为止。

最后把炒好的面,和小米粥混到一起,用手反复揉捏,直到和成干硬适中的薄冰,再晾晒成干的。

这种干粮,范王氏不太会做,还是靠着花枝才做成了。

为了做成干粮,范殿元带着栓柱又去溃兵的窝棚里,把能用的工具全带了过来。

陈安打开神识,找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土沟。

几人在土沟里支起大铁锅,足足搞了五天四夜。

在山沟的这几天,大家敞开肚子,吃了顿几天的饱饭。

陈安早上六点起床,到晚上九点睡觉,一天吃五顿。

当她喝了一口熬出米油的大米粥,又吃了口腌萝卜,毫不夸张的说,眼泪从她的左边眼睛流了出来。

坐在她对面的星星,不知是被热粥熏得,还是吃上米粥感动得,眼泪哗啦啦的流。

吃了十来天的麸糠混树皮,陈安嘴巴和胃全都是苦涩的,肚子里全是胀气,别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