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拼死拼活赚二三十个铜板,除了房租和吃饭,还能余下一点,原主便托同乡带给村里的父母。
热闹的元宵节和原主无关,可这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要了他的命。
原主在码头当最底层的搬运工,不停地劳作下出了汗,脱了满是补丁的袄子,着了凉,在昨天夜里,一命呜呼了。
接收完记忆,陈安从空间取出贴身保暖的里衣,贴身穿上,外面依旧套了原主的补丁袄子。
保暖的里衣,源源不断的发着热,她的身体很快有了一股热乎气,又吃了点巧克力和软和的面包,喝了几口稀释后的灵泉水。
顿时感觉身体有了力量。
下了床,陈安打量了下原主的鞋,这双布鞋起了毛边,鞋面布满了尘土,看起来十分肮脏。
她又掏出一双干净袜子穿上,套上了这双被磨得破烂不堪的布鞋。
打开了狭小的窗户和漏风的木门,阴暗的小屋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陈安走出了这间陋室,来到院里。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正房加厢房共有十几间屋子,都被房东隔开零零散散的租了出去。
原主租的这间房,都不算是个屋子。
这是在西厢房和院墙的夹角处,用泥土做成的,开了一扇窗和一扇门,屋顶是用茅草铺成的。
屋内靠西墙有张小床,有张瘸了腿的桌子,和一个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凳子。
东边靠窗的位置,砌了泥炉子,上面放了一个缺了一角的小锅,地上随意摆放着水桶木盆和餐具。
屋里还有一个竹制的架子,上面搭着原主所有的衣物。
“陈小子,你病好了?”和原主一墙之隔的赵婶子出来倒水,看到陈安呆呆的站在院子,忍不住上前和他说了几句。
陈安笑了笑没说话,赵婶子也不觉得奇怪,她自顾自的说完话,便回了西厢房。
赵婶子和丈夫带着一个孙女,租了西厢房的一间屋子,她大儿子二婚做了上门女婿,不好带头婚生的女儿去女方家,则交给了赵婶子管。
她丈夫在汴京城混了近二十年,以前做些跑腿的活,也做过货郎,现在在一家脚店打工,每个月稳稳收入一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