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的伺候着庄稼,如同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精细。
没有人停下劳作的脚步,陈安喝了口水,开始挥舞锄头。
到了中午,她和乡亲们一块席地而坐,掏出玉米饼子,使劲咀嚼。
过了两天,李队长叫陈安不要下地了,嫌她糟蹋了庄稼,让她去拾粪。
这时候的农田缺少化肥,只好借助人畜肥料,土路上到处是提着筐拾粪的人,但这样的活,一般都是让老年人和孩子干。
种不好田的陈安,加入了拾粪大军,除了拾粪,也要去拔草、砍柴和挖水沟,一天干下来能有五六个工分。
知青的一举一动,在崖口村村民眼中,是西洋景。
陈安走在路上,干起活来,吃起饭来,时时刻刻都有村民盯着她,对她评头论足。
她也不予以理会,自从学会做玉米饼子之后,每天除了吃饼子就是喝面条,然后等待时机,离开崖口村。
和她有一样想法的还有岳霞、高宏和其他几名知青,几人白天干农活,晚上做木筏,准备渡河逃港。
三年饥荒结束后,十多万群众涌入宝安,想要从宝安到达港岛,由于人数太多,港岛设置了铁丝网并且加强巡逻。
巅峰时期,巡逻警一天抓到的偷渡客就有五千多名。
进入港岛,除了陆路,还有水路。
从水路出发,大约一两小时就可以到达港岛元朗,陈安就打算泅渡前往港岛。
这天凌晨,四五名知青摸黑穿过小树林来到海边,将木筏推入水中,几人手脚并用爬上木筏,前往港岛。
大约过了二三十分钟,陈安收拾出一个行囊,背在身上,离开知青院,将空间的灵泉汇聚手中,稀释后洒在田地中,然后坐在筏上,顺着水流,离开崖口村。
一路上,她见到不少偷渡客,有人带着汽车轮胎或救生圈,有的人将泡沫塑料绑在身上,有的人抱着皮筏。
还有的人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东西当做救生工具,奋力扑腾着双腿,一边游一边给自己打气。
大部分偷渡客都在水中扑腾,坐在筏上的陈安,为了不引人注意,贴了个隐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