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妹妹,咱们不过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衣食无忧罢了,可有人却连这点微末的小小愿望都要打破。”林小娘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怒火充斥了整个胸腔,悲戚道,
“那孩子在我腹中已经六七个月大了,是个活泼爱动的,府医把出是个男孩,大夫人动动手指就将我的孩子掐死腹中,后来,她生了二少爷,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又见我乖巧,帮助她许多,我这才能生下三少爷,养大了他。”
林小娘一脸愤恨,眼中带泪,“这二十多年,我为了文胜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府里府外都是她最忠诚的狗,不惜双手沾满婴童的血,我所求不过三少爷平安长大、娶妻生子,将来做个富家翁。”
“可那个毒妇,我这般听命于她,她怎么下得去手,我儿当时才三四岁!可怜我的文胜,中了毒,身体羸弱,死不了,但一年要病上半年,现在十六七岁,比平常同龄孩子矮上许多不说,日后也难有子嗣。她如此对我,我绝不会白白便宜了他们夫妻二人,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失去最在乎的是什么滋味!”林小娘声嘶力竭,恨不得扒了贾舒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林姐姐,你放心,贾舒得意不了多久,世子爷的身子已经被秦淮楼的秘药损坏的七七八八,什么时候掏空,全权掌握在我手里,”董小娘擦干眼泪,眼中闪过得意,轻笑出声,
“二爷家的是县主,外祖简王管着宗室,身份尊贵,二爷连个通房都没有,贾舒也不敢往二爷房里放人,男人哪有不爱俏的,偏县主清秀有余秀丽不足,我已经让大管家的儿子引得他去了秦淮楼,只要沾了楼里的女人,他是生是死,我说了算,妹妹定要给胜哥儿报了这个仇,咱要贾舒血债血偿!”董小娘眼神闪过坚定之色。
“董妹妹,你办事,我放心。现在守着贾舒陪嫁的是我娘,守着库房的管事是我外甥的娘舅,府中侍长、二管事,已经董妹妹你拿下,只待时机成熟,咱们搬空这二三百年的国公府,让那夫妻二人也多痛痛。”
林小娘想到夫妻二人痛心的场景,就觉得痛快,不过还不够,“这徐家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你我二人联手,叫他灰飞烟灭。”
“徐景昌强抢我表弟妹,嫌弃表弟一家不配合,埋了他们全家,还不以为意,我为贾舒做尽坏事,她这般对我的孩儿,还觉得我会无条件为她卖命,觉得扔根骨头,我们就会在他们面前摇尾乞怜。他们站在山顶太久了,久到不知道我们会痛。”林小娘满脸讽刺,言语中充斥着对位尊者的不屑。
董小娘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啊,看不上我这个风尘女子,觉得我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罢了,生出来一个小玩意,给口饭吃,就能被他们随意摆弄,我就要让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看看,我这个玩意儿是怎么把他们玩弄于手掌之中的。”
林小娘和董小娘在佛堂互诉衷肠,对徐家的恨意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