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就欺负我爸老实吧,”谢若萱趿拉着拖鞋从三楼卧室走下来,“我爸可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抱怨过,你花的那些冤枉钱,我和我弟小时候不懂,长大了还看不明白吗?”
谢若萱一边拆开陈安寄来的快递箱子,一边吐槽自己老妈,“这二十几年,你给舅舅二姨他们花的钱,加起来至少还能给咱家再买两套房子!”
她埋怨的说:“你花那么多钱,有讨着一句好吗?救急不救穷的道理你不懂吗?你给钱的时候,他们给你个笑脸,但凡你拒绝一次,他们当面怎么骂的,你都忘啦?”
“谢若萱,你现在翅膀硬了,开始说落你老娘了是吧,我自己凭本事赚的钱,我爱给谁花给谁花,用不着你管!”
陈佩岚被女儿说了几嘴,面对谢运兴时的那股嚣张气焰莫名矮了许多,但依旧不改强势本色。
谢若萱听见这话就怒气上了头,将手中的剪刀往地上一摔,“那不是你一个人赚的钱,有我爸的一半,凭啥拿我爸的辛苦收入花给白眼狼!你面对你那些弟弟妹妹唯唯诺诺,面对我爸倒是敢重拳出击,你把咱家的钱往外倒腾,你倒是还有礼了!”
白眼狼!
陈佩岚心里也认定几个还活着的弟妹是白眼狼,她自己能挂在嘴上说,但这三个字要是从丈夫和儿女口中说出来,她心里就无名的火大。
“什么白眼狼,那是你的亲舅和亲姨,你们谢家的人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还白眼狼,陈安是白眼狼吗?我有白养她一场吗?”
陈佩岚越说越起劲,“你表妹赚了钱,立马给我打了五万块,还给咱们一大家子寄了那么多名牌,你说你妹是白眼狼吗?我把你养这么大,有吃过你还是喝过你一分钱,我看你才是白眼狼!”
“哟呵!”谢若萱气极反笑,叉着腰站起身,语气又快又狠:“我大舅和大舅妈都是好人,所以表妹也是个好的,但是你那几个弟妹,他们总干人干不出来的事!”
“我二舅和小舅两个亘古未见的大奇葩,正好又娶了两个神经病老婆,还有我二姨,一个连吃饭都不想起床的大懒货,嫁给了更懒更败家还穷讲究的二姨父。”
谢若萱脸上写满了嘲笑和恶心,“二姨一家真的是绝了,两个人不想努力,只想走捷径发大财,被传销给骗了,还觉得传销是个好的,要不是我拦着,差点把咱全家给端了。”
“陈女士,我就问你,有亲妹妹把亲姐姐一家坑进传销的吗?”谢若萱讥讽道。
陈佩岚被谢若萱说急了,又翻起陈年旧账,“谢若萱,你个没良心的,你奶奶偏心小儿子,把我和你爸撵出家门,我生你们两个的时候,是你三姨给我做的月子,你爷奶一次都没来过,我出了月子就得给你们洗尿布,我这一身风湿病就是生你们俩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