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通过牛哥的这个行为,他们就猜到了,神婆一定是出问题了,甚至可能是被害了。
生产造成的味道,暂时掩盖了血腥味,但是两人还是闻到了一些。
如果他们现在将牛哥杀死在这里会有问题吗。
心中杀机涌动,阿惠的手已经抬起,随时都会出手的时候,却被风聂宇给摁压了回去。
侧首对上风聂宇那制止的视线,其实还有很多的不甘,为什么不能够在此时将这家伙给解决!
“村长,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去主持祭祀,我们将这里打扫一下就回去。”风聂宇说道。
但是牛哥怎么可能让他们留在这里:“不用了,神婆说了,自己现在想要休息,你们就不要打扰他了,现在带着孩子跟我去祭祀现场,这个是难得一见的时候,如果能够得到神明的赏赐,那就是这孩子的造化。”
话里话外似乎都是为了这孩子好。
再留下去,就要引起牛哥的怀疑了。
“行,我们这就过去。”
清晰看到牛哥松了口气。
他们愿意答应,自然是因为还有傅文他们在呢。
等他们抱着孩子回到祭祀现场的时候,已经进行到了最后,去往山上,进行最后的祭祀。
在他们离开后,傅文等人进入到了房间查看是怎么一个情况,看到的第一眼差点就吐了。
生产造成的味道本就是难闻的很,而此时的房间内还有血腥味弥漫。
打开叶煜给他们的手电筒,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时,他们想吐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床上的女人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睛,血红的泪水从眼角滚落,大张的嘴里面满是血污,半截舌头耷拉在一边,整个头颅扭曲,突出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们,眼中充满了愤恨不甘,还有不舍与绝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神婆在想什么呢。
伸出的手在空中保持了僵硬,试图抓住什么,指甲甚至有几分外翻。
一条腿无力垂在地上,呈现扭曲的姿态。
最可怕的是,肚皮被扒拉到了两边,完全露出了里面的内脏骨头,长长的脐带垂落床边,似乎还能够看到在滴落的血,那明显是经历了暴力的拉扯。
这一刻他们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尤其是白玥娥与秦海宴,此时更多的还有后悔。
如果,如果当时他们进入到房间中的话,是不是神婆的结局会不一样。
小主,
就算是经历事情更多的傅文看着此时的场景也是不忍。
从门口到神婆的床边,脚下都是刺目的鲜血。
走到神婆床边的傅文,近距离观看下,更加心痛,转头闭上双眼,不愿直视。
最后也希望她能够瞑目。
房间内的氛围沉重。
“队长,我想杀了他。”刘志紧握拳头,身体不断颤抖,怎么会有那么残忍的家伙!
其实在场的人谁不想这么做呢。
神婆怀的是他的孩子啊,独自一人生产这么危险的事情,甚至最后还会被继承力量死亡。
神婆有这样的选择,或许还是有感情的吧,那么牛哥呢,这个人真的有心吗。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纯粹的恶人啊。
深陷掌心的指甲,疼痛感才能够减轻他们的愤怒。
小心翼翼的将神婆放回到了床上,将伸出的手给摁压了下去,那敞开的肚皮,尽可能地想要弄回去,但是哪里那么容易,只能够最后给出一点的体面。
“这个村子,太恶心了。”
无论神婆的袖手旁观有没有错误,但作为一个生产中的孕妇,她就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
这一切是因为牛哥,但更多的是因为内心的贪婪。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就不能够退缩,只能够继续前行。
“走吧。”傅文率先离开了这里。
神婆确实是可怜的。
如果他们这次成功了,就回来给神婆好好安葬,如果失败了,反正都是一起死亡的结局,也就无所谓了。
回到祭祀这边的风聂宇与阿惠很快就发现。
虽然牛哥将孩子交给了他们,但实际上并没有对他们放松警惕,周围那些不断靠近的家伙,其实就是对他们的监视。
难道是担心他们会抱着孩子跑路吗……好吧,他们的担心是对的,因为他们确实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当然还有那奇奇怪怪的富商,能够察觉到,那家伙的视线其实若有若无地都是朝着他们这边看来的,准确来说,是在看孩子。
这个孩子真的就这么的特殊吗,最后的关键竟然是在这里。
“就要上山了,山路湿滑,是我们的机会。”风聂宇低声与阿惠交流,时不时摸一摸怀中的小孩子。
在外人卡那里,就是在探讨这孩子的情况。
牛哥还有周围监视的人都没有发现问题,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山路已开,祭祀队伍上山。
牛哥走在最前面,身后便是那富商,周围一圈是祭祀的队伍,村民浩浩荡荡跟在其后,走一路便有人跪拜一路。
风聂宇靠近阿惠,几乎贴近了阿惠的耳朵:“一会儿想个理由离开队伍。”
而叶煜与左溟蒙还不知道神婆那边发生的事情,在听到那龙吟声后,进一步加快了速度,尽管路滑差点摔倒。
终于,他们看到了那熟悉的山洞。
一地的尸体,血水混着雨水流淌到他们的脚下。
遍地的残肢像是一场血腥的祭祀。
可是他们疼惜的目光留在了跪在洞口的少女身上。
少女洁白的衣裳染红了鲜血,抬眼看来,圣洁的模样亦被鲜血侵染,隐藏的鳞片浮现,明明是赤红的眸子却满是脆弱。
“我,被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