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方止宁拉进来就是因为后面还要培养大夫，大夫和护士相互合作才能真的减少百姓的病死率，现在虽然只能制造出消毒液这些东西，可是其他的基础药物她也会想办法研制出来的。

燕无声单纯就是害怕自己没有用处帮不上忙，听到林瑾这样说他心立马就安定了下来：“只要您不是觉得我没用就好，若是帮不上忙，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做什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林瑾轻笑一声，不想给燕无声那么大的压力，“虽然我把你带在身边没有错，但是你不是给我签了卖身契，你可以选择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是个自由人。”

燕无声闷不吭声，并不回答她的话，想了许久才摇摇头：“您救了我，人要知恩图报。”

“我救了你什么了？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很多，那点恩情早就抵消了。若是你有其他的念头，你不用顾忌什么，我不会阻拦你的。我一直觉得人最重要的是自由，当你是个自由的人就不要把自己当成奴隶。”林瑾无奈，不明白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那么犟。

燕无声愣愣的看着她。

“不然呢？”林瑾好笑的盯着他的表情，“你本来就是自由的啊，不论你是想继续待在书院也好，还是去做别的生计也好，你都有选择的权利。”

“您不会怪我吗？”燕无声低下头，有些拧巴，“您不会觉得我这是……”

“当然不会，人有无数种可能，你也有无数种选择，我为什么要怪你。”林瑾伸手揉了揉燕无声的脑袋，“就如同我一开始跟你说的那样，你要是不想学这个了，随时可以和我说。”

一群青春期的少年。林瑾在心中感叹。

“倒也没有不喜欢。”但也没有很喜欢。

燕无声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年少时被抱错之后再找回来，他和燕家格格不入，虽然燕家给他请了启蒙的夫子，教他学问，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做什么，家中也没有对他寄予过任何期盼，觉得他只要有点学问，不会闹笑话，日后当个田舍翁就不错了。

当林瑾跟他说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当初就想着跟在林瑾身边，离开太原府那个地方，报答林瑾的恩情，只要林瑾觉得他有用，他就值了。

但真的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