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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青只是笑，并不接话，看着冯媛那不动声色的模样，确实是有点胆识：“姑娘年芳几何？师从何处？”

“年芳十七，不曾跟先生学过，都是由家中长辈教导。”冯媛见冯涞对柳正青这般毕恭毕敬，也就回答的谨慎，不敢太傲气。

柳正青啧了一声，有点可惜，刚觉得这姑娘有点胆识，结果当即就让他失望了。

“不过是个女子书院，何须麻烦丞相出面。”柳正青张唇，直接一锤定音，“若不是京城那家书院，状元郎的妹妹，确实能跨过那门槛了。”

身份不够。

“多谢柳大人。”冯涞连忙道谢。

“等等。”冯媛忽然出声，眉心皱紧，像是有为难之处，“小女还有个友人在京中等候，还请大人帮忙，小女不愿失约。”

柳正青最讨厌这种顺杆往上爬的人：“那就不用去了，任何一间书院都不会要你。”

冯媛瞳孔微张，像是没想到柳正青会这么阴晴不定：“大人，小女并非……”

“吵。”柳正青睨了她一眼，“就这样吧。”

“柳大人，是小媛不识趣，还请大人消气。她确实是个有才华的女子，不该这般被埋没啊。”冯涞连忙为冯媛说情，他毕竟是今年的状元郎，又同为宋时秋做事，他觉得他们之间还算是有交情。

柳正青扯出一抹笑：“你这意思倒是本官不近人情了？嗯？”

他呵了一声之后直接抬脚越过两人，不理会冯涞要说的话，若是冯涞识趣就该现在闭嘴。

柳正青走后，冯涞瞪着自己这族妹：“你方才胡说什么，你哪来的什么友人！”

简直是愚蠢，真当全部人都是傻子不成。

“那是柳正青，柳正青！丞相的大舅子，你想糊弄他，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冯涞没想到好好的一件事还能被这个蠢货搞砸，“这么多年的书也是白念了。”

“可是殷扶疏去了京城。”冯媛不甘心的咬着唇。

“殷扶疏殷扶疏，你一定要和她争高低吗？你看看现在！”冯涞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冯媛就非要和殷扶疏争个你死我活，“她去了京城也没进女子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