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提醒：主要虐杨雪舞和高长恭。另，本卷中将会有大量之前出现过的道具返场，请大家为心仪的道具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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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也不是非高长恭不可的。”

哪个面容娇艳的女子眉宇间染着愁绪，不见了平日里的高傲和娇纵，依稀间，似乎又能看到少女时期的纯良模样了。

她本也不该是个恶人。

只是不得不被那该死的命运、还有不该存在的异数一路推动着，从郑儿，变成了祸国妖后冯小怜。

迟以宁看得出来，她身上的气运极为驳杂，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剥离了原有的气数和命运，又被迫背负了原本不该背负的恶念，所以才弄成了现在这个乱糟糟的样子。

就连神智，看着都有些糊涂了。

“我又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干脆成全了杨雪舞和高长恭，可是……”

“可是，分明就是杨雪舞自己告诉我，兰陵王妃姓郑，让我一定不要放弃的啊！”

“但……为什么……到头来，她自己却成了王妃，我却要受尽屈辱和背叛，被迫窃了冯小怜的姓名和机运才能苟活？”

郑儿说着，似个孩童般歪了歪头。

她的眼底是明明白白的不解和迷茫，染着丹蔻的指甲轻轻点在唇上，又显出了几分被金玉堆砌娇养出来的矜贵之姿。

“杨雪舞被赐了郑姓，她成了真正的兰陵王妃。那我呢？我，郑儿，难道就只配变成一个、用来衬托她杨雪舞是多么美好善良的、所谓天女的……工具人吗？”

“我这一生，到底算什么呢？”

“幼年时家道中落，皇后说要接我进宫教养，实则却让我成了一个负责端茶倒水的奴婢！”

“少年时恋慕四爷，几番挣扎、苦求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美好善良的天女殿下你追我赶，情深意浓……啊，真是叫人恶心啊！”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高纬……”

提起这个名字，想到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郑儿方才还显得尤为亢奋的情绪忽然间就变得沉闷了下来。

她从未怀疑过高纬对她的爱，可是在最后关头亲手射杀了她的，却也是这个爱她如命的男人。

可她死了，他竟也义无反顾地殉了她……

想起临死前看到的最后光景，郑儿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对于高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就算是养条狗，这么久的时间下来，她也是多少会有几分感情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