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他来说,枫等于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当初枫没有把自己的特制超薄防弹背心给小造,小造很可能在被歹徒抓的时候,就会被发现身穿防弹衣。
想当然耳,最后坏人开枪射击小造的时候,在缺少防弹衣的保护之下,此刻的这场丧礼很可能会变成是为小造举行的。
除此之外,也多亏了枫的背心里装了卫星定位装置,才让小造的伙伴们,快速找到了小造,将小造救出来。
只是这个代价,就是枫的丧生。
小造的耳边,一直都是枫最后跟他说的话,“不要……辜负我的好友喔。”
小造在医院中,也低着头承诺了枫,“我不会辜负的,我不会辜负的。”
这些都仿佛烧红的烙铁般,深深烙印在小造的胸膛。
站在小造与小琳身后的,是昨天才从重度疗养院出来的阿火与阿山。
昨天,在方正批准让阿火出院的时候,竟然在重度疗养院里面,也看到了在阿火身边的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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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冷冷地问阿山:“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个、那个,”阿山眼神飘向右上方,一脸尴尬地说:“就有一天晚上啊,我的伤口好像恶化了,很痛!痛到我晕过去,谁知道第二天醒来,我人就在这里了。”
方正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阿山。
“哈哈,呵呵,大概就这样。”阿山尴尬的干笑着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方正目光如冰刃,直刺着阿山的心窝,缓缓地说:“如果你真的是在无意识的状况下进来的,为了你好,我就不能让你出院,所以你只能──”
方正话还没说完,阿山立刻站直身子,大声且恭敬地说:“是!队长!我是装的!我真该死!我知道错了!”
方正听了,板着脸瞪着阿山,脸色说有多臭就有多臭。
“别这样嘛,”阿山求饶道:“队长,你也知道,当病人很无聊的。刚好阿火也在疗养院,想说这段期间,两人可以一起养伤,伤也会好得快一点啊。”
“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还是这么吊儿郎当?”方正无奈地说。
很清楚方正个性的阿山,平日再怎么散漫不羁,这时也只能低着头表示忏悔。
方正重重地叹了口气,沉吟良久才沉痛地说:“枫走了。”
阿山与阿火听了,先是张大双眼看着方正,然后互看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果然。”
“唉,想不到是真的。”
听到他们这么说,方正皱着眉狐疑地看着两人。
“昨天,她来看过我们了。”阿火解释道:“我们还以为是看错了,因为枫老是蒙着脸,昨天来的时候,她没有蒙面,我们反而认不太出来,所以有点存疑了。”
方正点了点头。
“队长,对不起。”阿山用力地向方正鞠躬说:“我知道错了,拜托,让我出院。我想送枫最后一程。”
就这样,差点困在重度疗养院的阿山,也带着队员们来到了殡仪馆,一起送枫最后一程。
枫的双亲早就把这女儿当成了累赘,自然没有出席这场丧礼。
就算小琳已经再三通知了,仍然没有半个家属到场。
这除了让方正更加心疼之外,他也必须坚强地扛完整个丧礼。
在诵经师父们的带领之下,众人扶着棺木准备将枫送入火葬场。
这时,在方正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之间,突然有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因为在习俗上,当大体要送进去火化的时候,亲朋好友都会对着火炉呼唤,希望往生者可以快跑,火要来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正特别行动小组之所以骚动起来,正是因为枫来了。
已经变成鬼魂的枫,不再穿着以往那件大风衣,也不再蒙面了。
她站在自己的棺木上,向为了她的离世而哀恸的行动小组们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