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婆恢复意识之后,扭了扭脖子。
“如何?”炉婆问:“有结果了吗?”
方正抓着头发,双肘颓丧地撑在桌子上,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炉婆挑眉说道:“以你那朋友死要钱的个性,如果抓到了,还不派人来通知你?你这样每个礼拜催两次会比较好吗?”
“话不是这样说,”方正皱着眉头说:“那个鬼差是我生前的上司,再怎么说也是当了一辈子的警察。警方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你不多施点压力,有时候就是会怠慢。”
“你自己不就是警察吗?”炉婆白了方正一眼。
“所以我知道,这样的压力很有效啊!”
“我实在搞不懂你,”炉婆说:“如果你真的怕成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搬进去疗养院,跟你那个手下待在一起,这样你就不需要一直提心吊胆啦,不是吗?”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方正颓丧地说:“首先,那里是疗养院,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再说,我现在少了两个小组,所有人都忙到不可开交,我身为整组的负责人,自己跑去躲在医院里面,太不像话了吧?”
“你知道就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正回头就看到佳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责备的神情。
“你这样每隔几天就跑来找炉婆,”佳萱苦笑着说:“要不要干脆在这附近租个房子,把总部搬过来?”
“如果这小子真的这样做,”炉婆摇摇头说:“那我就学我师姐,搬到山上去隐居。”
“够了吧?”方正无奈地说:“你们两个不要这样一搭一唱的糗我啦!我现在已经很苦了,感觉心里很不安,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就好像……”
“风中残烛一样,”炉婆与佳萱异口同声地说:“知道啦。”
自从被吕后盯上之后,佳萱与炉婆已经不知道听方正这样形容自己的生命几次了,所以两人一听到方正这么说,自然异口同声说道,说完还一起白了方正一眼。
“好啦,”佳萱拍了拍方正的肩膀说:“该回去开会了。”
方正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记得啊!”炉婆提醒方正:“这笔账我记在下个月的账单里喔。”
方正头也不回,只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与佳萱一起离开了炉婆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