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善人虽然人在牢里,但也得到了消息,他不懂,为什么都有这样的传言了,衙门却不传唤他去问个清楚,还是坚持要定他的罪。
就在黄善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知县支开了看管牢房的狱卒,来到黄善人面前。
“大人,您终于相信草民是无辜的吗?”黄善人激动地冲上前来,他们终于愿意相信他是清白的了。
知县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善人,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知县冷冷地说。
黄善人彻底僵住了,为什么?案子不是还不明朗吗?为什么就要他死?
“草民不明白,官府打算无视外头众多传言?小人真的没有下毒,小人是无辜的啊!”黄善人忍不住吼道。
“是谁下的毒不重要……”听到知县这么说,黄善人非常震惊。
真正下毒的才是凶手,才该入狱被处刑不是吗?为什么说是谁下的毒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还记得我吗?”知县的表情扭曲,像是愤恨,像是耻笑,也像是哀怜。
“看样子你是彻底忘啰!大善人。”知县啐道:“给你个提示吧,还记得三年前,有个落魄书生跟你讨个饭,你不但不给,还当众羞辱了他一番吗?”
经知县这么一说,黄善人想起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拒绝给人饭吃。
事后黄善人也的确后悔过,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听那年轻人说说他的理由呢?
说不定他真有什么苦衷,而自己当时却被情绪左右,一心认为对方只想吃闲饭。
黄善人点了点头,猛然一惊,看着知县瞪大了双眼。
“不错,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不求上进的人!”知县恶狠狠对着黄善人大吼。
“大人,小的知错,小的很后悔,是小的不识相……”眼看知县完全没有息怒的迹象,黄善人跪了下来:“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小的自己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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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善人苦着一张脸,不断用力呼自己的巴掌,打到两边脸颊都红肿了。
“有钱了不起嘛,有钱就可以任意给人定罪,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尊卑贵贱是吧?”
“不,小的不敢。”
“怎么不敢?当初大善人就是这么对我的啊!”
黄善人不敢多说什么,他知道知县正在气头上,现在多说只会越描越黑。
“双亲去世后,我便失去了一切,一个人离家,寒窗苦读,无人闻问。”知县越讲越激动:“跟你要饭这等令人羞愧的事情,于我可是挣扎许久,怎耐鼓起勇气跟你讨饭,不给饭就罢了,还当着众人羞辱我。我当下对天发誓必要考取官职,来证明你的错!”
“是,小的知错,小的真的知错了,求您放过我!”黄善人哭着求饶。
“你记得我的名字吗?”突然问了这么个不相干的问题,黄善人吸了吸鼻子,愣了好一会。
“当时我警告过你了,要你记得我的名字,你记住了吗?”
黄善人心虚地点了点头。
“是吗?如果你记得我的名字,怎么会不知道我就是当初被你羞辱过的人呢?”知县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是知县,你才会知道我的名字吧!”
的确如此,黄善人低下了头,像是默认了。
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而知县曹晰日以继夜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现在他已经当了官,而且职位还不低,世人看他的眼光也彻底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