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芸低眉顺眼,轻轻安抚着庆玉长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狐裘上的狐毛都是收集的不同银狐的毛,自然取下的,并非杀生所得。这是晚辈兄长听闻殿下对佛祖诚心诚意,从别处收来的,据说耗时好些年。这样的狐裘未曾杀生,佛祖不会怪罪的。”
庆玉长公主看着谢琳芸的眼神愈发满意:“好孩子,当真是有心了。你的兄长也很疼爱你,真是个好孩子。”
这便是收下了。谢琳芸垂眸,看起来很是温顺:“殿下谬赞了。”至于那狐裘到底是不是不杀生得到的,很重要吗?只要谢琳芸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庆玉长公主总是会收下的。
……突然就想到了油盐不进的秦太后。谢琳芸这样想着,面上却一丝不苟地照料着庆玉长公主,直到她回到自己的禅房。
庆玉长公主全程都只同谢琳芸搭话,至于庆玉长公主另一边的齐雅雯,她只装作不知她的存在。
只是一到禅房,刚刚坐下,庆玉长公主便抬头看向齐雅雯,眼神中满是审视和傲慢。她的语气高高在上:“白家那头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说了要一击致命,他们怎么还是没有得手?”亏她还动用了一些自己手上的江湖势力,帮着白家牵桥搭线找上了江湖上最大的暗杀组织,结果秦寻雪却还活着。
齐雅雯有些卑微地上前一步,语气很是讨好:“殿下,晚辈已经问过白家那头了,他们回复说自己的人亲眼看着秦太后中了毒,如今昏迷不醒大抵也是因着毒的缘故。”
庆玉长公主不是很满意。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冰凉:“我怎么记得我告诉白家的,是一击致命?是谁篡改了我的消息不成?是你吗?瀚王家的小崽子?”
齐雅雯疯狂摇头,极力自证清白:“殿下,晚辈伺候在殿下身前尽心尽力,怎么可能会篡改殿下的命令。……这件事是白家那头主事的那个定下的,他说要生擒了秦太后,结果……”
庆玉长公主年轻时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如今是世家那头求着她合作的,结果世家却不听她的命令,现在还出了纰漏,这足够让自负的庆玉长公主盛怒。
庆玉长公主猛的把茶杯丢在齐雅雯面前,用的力气不小,茶杯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哦?白家主事的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居然想着生擒了秦太后?愚蠢!她留在这个世上就只能是个祸害,为何还要留她一命?”
齐雅雯也不知白木熙为何执着于秦寻雪,但这话齐雅雯当然不能告诉庆玉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