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年眼中的怀疑并没有散去,他低着声音问他:“娘娘为何把信交给了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
秦景礼不留痕迹地看了周泽年身后一直侧耳悄悄听着他和周泽年对话的秦景盛,笑容更加真挚了几分:“谁知道呢?或许对娘娘来说,下官比起旁人更值得她信任几分。”
周泽年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但最后秦景盛却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扮演着侍卫的角色。
秦景礼笑意盈盈:“殿下觉得如何?当然,天底下自然没有这样好的事,能让殿下白白拿到娘娘的信。”
周泽年的眼神冷了下来:“哦?秦大人想要什么?莫不是在诓骗我?”周泽年对上和秦寻雪有关的事当然会失去一点理智,但他并非傻子,自然不会只听秦景礼的一面之词。
理智回笼,他的态度更显冷漠:“秦大人莫不是真的在诓骗我?就为了让我配合你?”
秦景礼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他比起秦景盛更像秦明远几分,总是用笑容掩盖最大的恶意,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这也是为何秦景盛不喜秦景礼的原因之一。
但这些话秦景盛不能告诉周泽年,如今秦景礼只是轻叹一声,仿佛因为被周泽年怀疑所以很是受伤,脸上却依旧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殿下可知为何如今娘娘会给殿下写信?据下官所知,殿下给娘娘写了很多信,但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吧?”
周泽年冷着脸:“你这是在嘲笑我吗?秦大人?”
秦景礼摇摇头:“下官惶恐。”语气却阴阳怪气的,听不出半点惶恐,只听得让人胸闷气短。
秦景礼接着开口:“娘娘担心殿下的安危,自然不会轻易给殿下回信,是下官在信中告知娘娘,殿下割腕一事,娘娘才回了一封信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