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视力恢复,回头一看,那个质问她的象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看着极为痛苦。就连西风站的也没有方才那般挺直,且唇色惨白。
其余南陆兽人纷纷退开距离,生怕祸事波及到自己。
“一群蠢货。”
魑炎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来,他深谙噬魂般的眸子扫过南陆一众,无尽的威压震的众兽心肺抖颤。
他轻启冷唇,音色低醇寒凉,“本座不想扫王后的兴,故而耐着性子陪你们周旋,你们倒是胆大,敢呵斥她,是想找死么。”
南陆兽人哪里还敢吭声,那几个花雕兽更是后悔留在东陆,本想着趁此机会攀上魔域城这棵大树,以后出门在外也算是有头有脸了,何曾想竟闹到这般地步。
西风是个经过风浪的,他脸上没有怯退之意。
只见他转身面向安澄澄,不卑不亢,却很诚恳,“方才是我们无礼,冒犯了你,还请安雌性原谅。”
安澄澄连忙摆手,“没事没事,都是误会。”
同时她心中期盼着,希望阿寻什么毒伤土土一事也是误会啊。
她扯了扯嘴角,抱着阿寻走到魑炎身边,“狐狸说土土被送过来了,他人呢?”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魑炎长臂一伸自然的揽她入怀,语气也柔和了下来,“在屋内,应该快醒了。”
“所以,阿寻真的毒伤了土土?”好个崽子,会整事儿啊。
魑炎点头,“嗯。”
“你解的毒?”不是说魑炎的蛇毒无解么,那什么解百毒的药方也不过是个幌子。
魑炎明白安澄澄话中之意,他垂眸扫了眼她怀里醒了还在装晕的小蛇,“他还未成器,毒性尚浅,易解。”
“噢,那就好。”
“澄澄,”魑炎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指腹摩挲着她的额头,正色道,“他既有惹事的本事,就该有解决的能力,你切莫娇惯他。”他这话看似是说给安澄澄,实则是说给阿寻听的。
娇惯……
在安澄澄的认知里,她对阿寻并未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更别谈娇惯他了。
“我知道。”她敷衍着,同时再次抱紧了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