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有理了?!你还委屈了?!”高城山咬牙怒吼!
高宁半边脸都被打麻了,却只是扬起脸瞪着自己的父亲,理直气壮的狡辩,“我怎么就没理了?!我让陶宝借高利贷,他就借,是他蠢!
“我让靳煜把那母子俩带进体育馆,他就带,是他傻逼!他自己愿意当舔狗,我说什么就信什么,我说什么就做什么,这赖我?!
“我让纪柔去撺掇曹秀琴跳楼她就去,不也是因为她自己蠢吗?
“他们都是因为自己蠢才会被我利用,我不能委屈吗?!”
听到女儿现在还不知悔改,高城山怒火中烧,一股急火攻心,老脸瞬间被怒火涨得通红。
他颤抖的指着高宁,喉咙却像卡着钢针,怒骂的话都卡在嗓子眼,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他怎么就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啊?!
高城山忽然老泪纵横,颓废的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努力缓解着胸闷气短,血压飙高。
门口,靳煜把高宁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整个人如遭雷击。
而此刻高宁也察觉到了靳煜的存在,对上靳煜震惊的黑眸,她泪如雨下。
靳煜到现在还不死心,嘶哑的问她:“高宁,告诉我,不是你用我手机把周年庆上的视频发出去的,对不对?”
高宁忽然笑了,“是我。阿煜,我是个坏女人,我控制不了自己作恶。”
靳煜仿佛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原地。
过了好半天,他才转过身迈着两条灌了铅一样的长腿大步离开。
回到车里,靳煜却没有离开,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
他点了一根烟,香烟的刺激却挥不去高宁那句话:是他傻逼!他自己愿意当舔狗。
原来真是裴少卿说的那样,他自己是舔狗,高宁也只是把他当做舔狗。
呵呵,他这些年算什么呢?
一颗真心被高宁用刀子戳烂再扔在地上踩两脚,最后还要再吐一口唾沫,骂他“傻逼,死舔狗”,他的尊严呢?
靳煜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心如死灰。
他发动车子,正准备离开,却接到高城山的电话。
他犹豫片刻才接起来,紧接着就传出高城山沧桑急促的声音:“靳煜,你快来!高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