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呈不健康的红,一直在闷声咳嗽,见她回来,握住拳头抵着薄唇,尽量掩住喉咙里的胀痛和痒意,声音也跟着哑了,带着鼻音:“不是很冷,怕你找不到我,给你留扇门。”
施针被封闭了腿部筋脉之后,沈北枭就格外惧冷,又不好意思告诉顾云珂,只能憋着,没曾想一个不注意熬成重感冒了。
“是吗,不冷怎么用上炭盆了?”顾云珂端着药碗走过去,身上瞬间热乎了起来。
沈北枭一时无力反驳。
绒毯子把男人的身上也给罩住,沈北枭的墨发散开了一些,躺在榻上不自然的红着脸,说话有鼻音,又没办法动弹,看上去很好蹂躏的样子,真叫人我见犹怜。
“又严重了……赶紧把药喝了,实在不行晚上的接风宴,就别去了。”顾云珂心疼得紧,拿起药碗放在他手中。
沈北枭故意手抖了一下。
怕他打翻熬了一个时辰的药,顾云珂眼疾手快的接过来:“算了,我喂你喝。”
得了逞,男人往后一靠,心满意足。
“得去,再不去一趟,太子对我有意见,见不到父王,之后的事情办不成。”沈北枭眼神变得萧瑟无力。
顾云珂用勺子搅拌,吹拂汤面的热气:“你记得偷偷把小六子带去,看看圣上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北枭苦笑一声:“如果和我猜测的一样,有人在父王身上用了夷国的秘术,哪怕小六子的师父亲自过来,怕是都不顶用。”
顾云珂唔了一下,舀了一勺苦药喂到他嘴边:“话说,刚才二殿下三殿下等在城外,怎么没见到五殿下。”
她对沈观德印象很深,是因为一直没有猜透,前世沈北枭把沈观德杀了,沈观德在这场棋局里,到底又扮演了哪一颗棋子的身份?
沈北枭眯了眯眼睛,心中不悦。
她倒是记性好,还记得老五。
“苦,不想喝。”男人把头一扭,“腿也难受,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