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枭虽受了伤,好在伤势不严重,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夜里来了兴味,临时叫陈九瑛去仙瑶城内最热闹的集市,买了一张适合摆在水面的躺椅,兴致冲冲的摆在后院的池子里。
此时荷塘里的荷花早就枯败,水椅摆在空旷靠岸的边缘,轻轻晃悠还能赏月。
顾云珂打了个哈欠,困意正浓呢,大晚上被他牵着手去后院看那新奇物件儿,无奈的制止他:“你伤口未愈,不能碰水的。”
“我想濯发了。”
沈北枭盯着水床,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大半夜洗什么头啊喂!
顾云珂歪头看着他,又是一通彩虹屁:“这位大人,我瞧您通身气派、英姿飒爽的,身上香喷喷的,依我看啊大半夜您就歇着吧,别瞎折腾了。”
男人一身垂落感极强的真丝缎黑袍,衣襟敞开了大半,露出一点诱人的胸肌,把她搂在身前诱惑道:“从战场回来就没轻松的洗过,我让陈九瑛买了这椅子,你也可以躺上去,替我濯发可好?”
拗不过他,顾云珂顺从的陪着他半靠在宽敞的躺椅上。
说是椅子,其实更像现代的水床,只不过这款是木头款式的,里面的机关用手持轱辘一转,就可以调节靠背的上下。漂浮在水面,以下用空心镂空的竹管以便浮起,好让身体不接触到水面,却又能舒服的感受到凉意。
“仙瑶城的百姓,最是手巧勤劳,工匠木匠不在少数,再加上城池的周围矿产山石丰富。这回冀国丢了这座宝贝城池,冀国国主怕是要气的抓狂。”
沈北枭骨节分明的手探入清凉的水中,撩上一捧清水,浇淋在顾云珂的手臂上。她倒吸一口气,笑着躲开,要不是他受伤未愈,她真想把他从水床上推下去。
“勤劳是勤劳,就是缺少了家国荣誉感。”顾云珂义愤填膺的说道。
哪有被敌国踏破,还能笑眯眯接受外敌入驻的城池百姓?大概也只有仙瑶城了。
昨日进城,她观察了城中的冀国百姓,对国家被掠夺的耻辱可以说是几乎不存在。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完成手头的生意,并不会因为敌国的入侵而全力反抗。
沈北枭轻笑一声:“那是因为我下令给予他们恩惠,让骁鎏卫的将士不可欺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