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饶是那纵横棋盘上,让棋手最引以为傲的棋子,纵是万劫不复……
益州城主府邸内的宴席草草散去。
使者团区区十几人,因为突如其来的事端,顿时乱做一锅粥。
“来人,将冀国贼人拿下,明日午时将起项上人头挂上城楼祭旗。本王倒要看看,冀国国君,该如何给景国一个解释!”
男人身上带着酒气,精神头却清朗奕奕,眼底唯一的一点朦胧醉意,逐渐被冷冽给取代。
宴堂内满地狼藉凌乱。
酒盏瓜果趁乱被打翻,早已没了一个时辰前的欢歌莺语。
袁世忠喝的微醺,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几个景都兵卫押了下去,嘴里模模糊糊喊着冤:“冤枉啊王爷,这人不是我杀的,我还在后堂,如何杀人啊!!!”
隐匿之处,藏在夜色下的男子,赫然穿着和袁世忠一模一样的使臣官袍,面容更是挑不出差别。直到他把脸上和袁世忠一模一样的面皮子扯下,才露出面具背后,另一张真实的脸……
冀国事败,一支黄色的信号烟,在益州城角楼方向升空炸开。
城外的骁鎏卫大营,温锦舟和顾云瑄站在营墙之上,拿起千里镜瞄了眼冀国的方向,徘徊在边缘的冀国兵,竟然迅速撤了兵。
“事成了?”
顾云瑄心下难安,父亲和妹子还在城中,今夜虽然暂时安定,但不知是否还有变数。
“成了,明日大战将启,少将军上战场迎敌,切莫小心,莫要冒进。”
温锦舟沉沉叹了口气,把千里镜递给旁边的守卫,拍了拍顾云瑄的肩膀。
顾云瑄稳重的点头:“省得,我们上了前线,后备的安全就靠你和温伯父了。”
因着温家的夫人和俞兰儿关系融洽,少时温锦舟和顾云瑄算是同窗旧相识,几年未见这段时日重新熟络,倒也不成问题。
一只乌鸦掠过夜色,从大营上空飞过,月色照在其羽翼竟显出五彩斑斓的色泽。待它停留在益州城楼之上,一声鸦鸣乍响,惊醒了城墙守夜打了瞌睡的巡逻兵。
“去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