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前世顾家的惨烈下场,就难过到无法呼吸。
沈北枭沉默了半晌,问道:“那哑公现在何处?”
宋安语凄苦的笑道:“死了,被牛无庸发现后,乱棍打死丢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万幸的是,牛无庸没从哑公嘴里套出与何人见面的消息。我得以苟活,为了线索不断,只能按照哑公说的,把自己卖进乾坤楼,忍辱负重。”
“至于锦舟那边,去年大理寺来了个暗桩,我认出了他们的袖口独特的印记,这个印记锦舟曾画给我看过。我与暗桩取得了联系,所以锦舟才晓得我并没有死,而你们要查的一些事情,我手里刚好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一曲琴音结束,雁远的歌声未停。
雁烬忍着指尖的钝痛,换了一首更高昂的琴曲,如高山流水,恰好与河畔的花灯焰火相应和。
顾云珂起身走到窗边,警惕的探头出去看了看,将木窗合上不留缝隙。每次看到这种糊纸的窗户,她就忍不住怀念现代的隔音玻璃,这种糊纸能遮掩住什么?
沈北枭言简意赅:“本王要答案,和哑公的手写信。”
宋安语苦笑道:“怕被牛无庸发现我没死,看完了里面的内容,就把哑公手写的纸全烧了。除了告诉我牛无庸和乾坤楼有牵扯之外,里面有一条,王爷您肯定是感兴趣的。”
沈北枭目光一凛:“和太子有关。”
他的语气肯定,像是早就有了猜测。
宋安语略显惊讶,随即答道:“是,与太子有关。据说爹听到了什么消息,才被设计灭了口。这些年每年立秋之日,李丞相会亲自过来,暗中造访所以你们朝中应当无人知晓。”
两年前的冬季,益州城主病逝的消息传回景都……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