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枭皱眉将顾云珂拉进怀里:“那些话术,谁教你的?”
顾云珂猝不及防坐在他结实的腿上,扇子也来不及收,上面的十二美人图大剌剌的展开。她手忙脚乱的收好扇子,挪了挪臀,轻咳一声:“以前看戏本子学的……你松开我,还有外人在看着。”
鸳黛拎着酒壶走过来,知道顾云珂说的外人是他们几个,抿唇笑着低下头:“王爷、姑娘放心,我便是看到了,也不会说出去的。”
顾云珂脸颊微红,推开沈北枭,起身牵过鸳黛的手:“鸳黛姐姐,趁现在来得及,我同你说说我们的计划。你既然是温兄的朋友,就是我和北枭的朋友。今夜趁乱,把你和雁烬雁远救出去,应当不成问题。”
角落里用来装饰的茶几上,有一顶不起眼的小铜炉,其顶端雕着铜色牡丹,从花蕾中心缓缓冒出一缕缕不清晰的香薰白烟。
“姑娘且等我片刻。”
鸳黛走过去拿起杯盏,里头是凉掉的清水,倒进铜炉内浇灭了里头的香薰。
“这香有问题?”沈北枭眯了眯眼睛。
上回潜入景都城内的乾坤楼,沈北枭意外中了颤春娇,这回便格外警惕,饶是没注意到角落里的装饰品。
顾云珂回忆那晚沈北枭中了颤春娇的模样,紧张的心跟着漏跳半拍,如果她和他这回都不慎中了此药,沈北枭的耐力可解,那她该怎么办?
庆幸的是,里面并非颤春娇的引子。
鸳黛摇了摇头:“只是简单的助兴熏香罢了,要配合楼内特殊的酒水才能在骨子里起欲。香刚燃起没多久,现在将它浇灭,对两位贵人的身子应当不会有很大影响。这酒暂时就请姑娘您不要碰了。”
她搁下手里的酒盏,重新跪在座下。
有了雁烬雁远的歌声琴音,他们说话暂时不需要遮掩,就算是隔墙有耳,也听不见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内容。
“姑娘不必叫我鸳黛,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就是耻辱柱上的一颗钉子。”她红了眼眶,嘴唇颤抖了几下,“既然你们都是锦舟的朋友,我也无需隐瞒你们。”
是了,姑娘家被卖入了青楼,原本的名字就彻底抹除忘记,换了个动听如花、朗朗上口的艺名,方便客人使唤。可她们曾经也是有爹有娘,有血有肉、身子干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