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黛躲了一下。

古琴丝竹，奏响声乐。

恰好掩盖了私下的谈话交流。

顾云珂第一回做着采花大盗做的事情，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学着沈北枭平日里把她揽过去的动作，小手犹豫了几下，揽着鸳黛的腰往身边带了带。

“公子，不可！”鸳黛像是惊弓之鸟。

隔着一道屏风，前头是弹琴唱曲儿的雁家两兄弟。

雁远心绪不宁，歌喉是好听的，却因为心不在焉唱错了宫调儿。

“铮！”的一声响，雁烬亦是弹错了一个音。

顾云珂和沈北枭擅音律，自然能听出两人此刻的紧张。

“鸳黛姐姐，我们不会对你做不利的事。”顾云珂放轻声音，呢喃道，“有人拜托我们来救你，所以你待在我身边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能被那两个小哥发现我们的不妥。”

鸳黛一改抗拒，眼泛期待的光，手里的酒盏落地发出砸地闷声：“是……锦舟？”

看来温锦舟提前同她通了气儿的。

那就好办很多了。

顾云珂轻轻拍了拍鸳黛的手背，回头和仿佛置身事外的沈北枭对视点了点头。

鸳黛缩瑟了一下，想躲开她的触碰。

“你放心，我是女子，你让我摸一下，不吃亏的。”顾云珂清了清嗓子，打开折扇放在脸侧，笑的狡黠，用平常的好听声音同鸳黛交流。

鸳黛疑惑之后，是一脸了然：“原来你本就是个姑娘家，难怪这般漂亮。”

顾云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扯了扯坐在一旁的男人：“他，就是沈北枭。”

沈北枭眼神望着地面，微微颔首。牵过顾云珂的柔荑，略带抱怨委屈的瞪了她一眼，低头把下巴靠在顾云珂的肩膀上，埋头低语：“你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