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东侧城墙之下,是静谧的废弃老街,暂时无人出入检查。沈北枭松了手让她站稳,从怀里拿出一枚赤金色的赌币,摊开在掌心,扬了扬下巴示意顾云珂拿去看看。
赤金混铜的材质,手感凹凸不平。
转过来一看,正面是一个烫金【乾】字,背面则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朵被大火烧焦了一半的花?
“这枚赌币,是不是相当于进入乾坤楼地下赌坊的通行牒?”顾云珂猜测问道。
沈北枭又拿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赤金币在他指背弹起,在半空中打了个漂亮的弧旋儿,落回他的掌心紧握着,淡淡解释给她听。
“当时第一回进乾坤楼,我发现进入赌坊的,都拿着这枚东西。吃了它的大亏,栽了一回。后来让温锦舟动用大理寺在黑市的关系去查,花大价钱买了两枚,整个景国城池内的乾坤楼皆可通用。”
微凉的赤金币表面熨贴上了体温。
顾云珂捏在指尖凑近打量,又问:“那我们这回,以什么身份进去?”
沈北枭掩唇轻咳一声:“赌客、采香客。另外,我这回冒着风险带你一起来,就是怕你以为我是故意瞒着你入内,回了大营被你发现,你肯定要误会、要难过。”
撇去官场,情场上那些浮沉,沈北枭虽没经历过,但从朝廷那些大臣同僚的八卦里听了不少。
世间,没有那个女子,是愿意自家男人,半夜里去青楼楚观此等风月场所。
哪怕是有要事在身,里头那么多风情万种的妙人娘子。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保不齐在外头使一些花花肠子,家中瞒着娘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去用一句“公务在身”就能顺利打发。
听惯了这些破烂事,沈北枭可不想让她因为琐事而误会。
顾云珂“唔”了一声,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心里跟灌了蜜糖似的。
没走几步发现前面是一条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