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温锦舟寄信过来了。”
沈北枭松开环抱,从腰带下方的兜儿里拿出巴掌大、表皮用特殊纹路烫金标着的信件,凑到顾云珂眼前晃了晃。
景都来的信!
顾云珂双眼一亮,刚好伸手去接,末了又收了回去:“你直接告诉我内容吧,万一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政事,岂不是为难你。你告诉我,里面可有提到我家中人?不知道他们在刑部牢狱,过的如何。”
“啧,是你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我不信任你?”沈北枭抬起手,用薄薄的信轻打她的额头。
顾云珂笑着躲开:“我自是信任你的!但是朝中重臣,妻妾不得干政嘛。”
前世身为太子妃,这些道理她深知,也做得极好,只要沈璟晏不提,她从不过问。
而沈北枭眉头微紧,只觉得她乖巧懂事的令人心疼。
“你还不是本王的妻呢,就思虑这般多?”
沈北枭瞥了她一眼,手中微展,把信拆开直接塞到她手里。
“能说出忠臣家眷不得干政这种屁话的,都是酸腐无用、自视清高的文臣。在本王这儿,妻与子先是爱人、家人,随后你才是王妃的身份。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以后再学着这些酸腐文人,说起无用的大道理,我也将你摁倒,咬上几口解解气,否则就允许你咬我,太不公平。”
他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拿起手边看了一半的折子继续看起来。
顾云珂心中又是一动。
原来被人当作挚爱放在心尖的感觉,是这样的叫人底气十足。
他不止一次偏袒她,教她要先学会做自己,再去做其他身份。这些人生道理,是与她同龄的沈璟晏,永远无法给予、教会她的。
眼中模糊的浮起泪花。
顾云珂吸了吸鼻子不再多想,展开信纸仔细看了看信上的内容。
温锦舟和萧策两人在朝中都有官职,帮着转圜周旋,刑部不敢对顾家施压行刑。加上太后是顾家人这一层身份,几次亲自去劝圣上在事情证据还未清洗前,开恩宽宥。顾家人暂时从刑部挪去了宗人府圈禁,相比阴暗潮湿的刑部,能见到阳光的宗人府,已经好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