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迷糊之前,她手残画了一幅卡通画,还标注了沈北枭是头猪。
刚才还在桌上的,画儿呢?
“亲爱的王爷,你看到小的放在这里的画了吗?”
她托着下巴开始拍人马屁,试图让沈北枭不要为了画上那句玩笑话折腾她。
“并未,大概是掉下去了,你自己找找,本王要看折子了。”沈北枭轻甩袖袍,低头翻看起折子来,实则一个字都未曾看进眼里去,满心思都在他的九儿身上了。
翻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那张轻飘飘的画纸,定是被这男人藏起来了。
方才他还臭不要脸的夸她画技独特,绝对是趁顾云珂不注意那会儿,把画纸悄悄取走了,如今一脸正气装作不晓得。
顾云珂插着腰缓了口气,眯眼盯着沈北枭,试探性的问:“我的画,肯定在你那儿。你看到上面的内容了?”
“九儿。”沈北枭拿起桌上的毛笔,敲了敲砚台,“替我研墨,这几日忙着琐事,落下了太多公务,头疼得紧。”
他说着,低头用指腹按了按太阳穴。
骁鎏卫的大小事务、景国的战事未来,全都压在他一人的肩膀上。
顾云珂忽然觉得,记忆里曾经令她害怕恐惧的活阎王,夜里褪去了清冷的外衣,内里不过也是一个需要人疼惜的郎君,再厉害再威风的将军,也会因为琐事而头疼。
咽下口中追问的话语,顾云珂挪到他身后,纤细柔软的指尖,代替了男子手中粗糙笨拙的动作,缓缓的沿着太阳穴轻柔打圈儿。
罢了,她手上的失败品,被他偷偷拿去的也不少了,先是丑萌的黑熊帕子,再多一幅画倒也无所谓了。
“先闭眼休息休息,冀国那边,可有异动?”顾云珂垂眸看向他。
沈北枭合上眼,这几日未曾好好休息,额前的青筋脉络有些明显,好看的瑞凤眼眼尾透着一点疲惫的暗色,仰头靠在太师椅的靠背上,缓叹了口气:“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骚动扰乱罢了,就算把他们抓个现行,那群人扮成流民口口声声喊着不给他们活路。官兵们也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只能问了话放行。”
顾云珂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