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人,怎么从王爷的帐子里出来?还有说有笑的。”
“听说昨夜,王爷外出去林子巡视,救下了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被王爷抱着回了帐子,陈公公又是送药又是送热水的,折腾到后半夜!”
“王爷在营中行走,从来不穿常服,怎么今日穿的和另一人如此般配?”
“意吁嚱!王爷不会真的如传闻所言,是……是断袖吧?此等身姿的美少年,龙阳之好确实美哉啊!”
“敢对王爷评头论足,不怕屁股被军棍揍得开花啊!”
“噤声!王爷过来了,不说了不说了……”
顾云珂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沈北枭的袖子,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四叔,他们为何一直看着我们?”
帷帽薄纱下的星眸闪烁着狡黠和俏皮。
听到少年对王爷称呼的众人,默默低着头盯着地上的草皮,心想这是哪位王孙?和靖宸王如此亲密。
沈北枭干脆伸手将她的腰搂了过去,附耳嗟叹:“不是哥哥吗,当着外人又喊四叔?日后在床笫间,希望九儿也能变着花样哄我。”
薄纱下的小脸瞬间爆红。
本想扳回一局,又被沈北枭单杀了。
益州城外的林地草场广阔,远处就能看到连绵的分界山脉线。骁鎏卫在此地安营扎寨,其实比乌泱泱的一群涌入益州城,挤在狭小的驿馆里来的透气。
营地的范围很大,大大小小的营帐分布其中,最外圈则有战车和坚实的长木包围,完全就是一处临时的简易城池。
营地的北边,建了站岗放哨可以远眺的兵塔,这便是军营抵御外敌来犯的辕门。
沈北枭吹了声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