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问的。
沈北枭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指腹捏了捏她垂在身侧的柔荑,极尽克制的低头,炙热呼吸撩拨耳畔:“想知道?要不要自己来试试,它……有没有解药可解?”
前世的记忆回笼,顾云珂压低声音呵斥:“放、放肆!”
哦?也是奇了。
第一次有人敢呵斥他“放肆”。
指尖轻挠过她的掌心,很快一扫而过,只剩下存在的酥麻和滚烫。
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沈北枭喘着气后退一步:“顾云珂,经过那件事,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些事情,我不提,你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做。”
刑部若来府上抓潜逃刺客,哪怕是将军府,也无人有理由可以拦下。
他的意思是,让她帮他隐瞒。
“朝中的逆党若是不一个个揪出,下个月的国战,就是我军入他人陷阱之时。”沈北枭冷下目光,越过顾云珂的背影,盯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大觉寺刺杀,只是他们对景国朝政插手要做的第一件事。”
刺杀必然失败,但会挑起景国朝中的各部猜忌。先是顾家首先被牵连,帝王之心难测,一旦景王真对顾氏一族起了猜忌,便是万劫不复。
其次不管沈北枭是否死于刺杀,若是死了漠北少了一个敌人;若是活着,景国五王互相猜忌,夺嫡争位,也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
可漠北唯一没猜到的是,一向乖戾跋扈的靖宸王,会忍气吞声将刺杀之事瞒了下来。
除了圣上和太子顺着蛛丝马迹查到的消息,还有鸿胪寺和漠北使者来往的两封密信,朝中其余大臣对此事并无耳闻。
顺藤摸瓜查到了乾坤楼,接二连三的迷雾缓缓拨开,无形中的大手将他们推入棋局。
顾云珂心下清明了然,一切都说通了。
旧事也有迹可循。